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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筵站在楼梯口指着那桶冰:“放下。”
岑谙看了他一会儿,上次见面还是他当着应筵面失禁了的那次,他以为自己再见到对方至少会有点羞耻,但没有。
他把冰桶放下了。
应筵用眼神使唤了个别的侍应去替他的活儿,全程没叫工号,也没往人家胸牌上瞅。
搁以前岑谙会在应筵只喊他“工号018”这事上品出特殊来,但从刚才洗完那只杯子开始,他就不那么自作多情了。
他把趁王睿不在而偷偷敞开的马甲扣子重新系上,神情自若地走下楼梯:“要是一开始你弄个电梯,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应筵觉得今天的岑谙有点奇怪,是因为岑谙没喊他“应老师”吗,还是因为岑谙回头望进他眼里时少了几分雀跃?但又好像都不是。
他立在原地看岑谙走近,说:“俱乐部是拍卖的老宅改造的,当时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