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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疑我办事能力呢?”王睿擦着桌上的一排长笛杯,没往伸到眼底下的手机屏幕上瞥,“多出来那份是奖金,根据个人表现给的。”
可这奖金也忒多了,何况岑谙在这干了那么久就没听闻过这种先例,他道:“可我上个月请过假,还挨过批。”
“人家收多了钱都不吭声,你还不乐意上了?”王睿将擦好的杯子往桌面重重一放,“行了,忙你的去,别声张啊。”
店长平日虽随和,语气强硬起来也是不容置喙的,岑谙只好把疑问憋回去。
靠落地窗的卡座有顾客按了服务铃,岑谙正欲过去,王睿用鞋头顶了顶吧台下的几只纸箱:“你待会得空了把这些杯子和装饰物搬地下仓库去,轻拿轻放啊,月底办沙龙要用的。”
岑谙颔首应下,抄起酒单朝临窗的卡座去了。
这个位置能观赏窗外景致,但实际上鲜少人选择,来俱乐部消费的人是为了取静品酒,而窗外不时晃过的车头灯太扰人兴致。
岑谙听单这会儿刚好就被两束刺眼的灯光晃了眼,他低声询问过客人,得到首肯后将窗帘放了下来。
一墙之隔,暗红色的玛莎靠边熄火,透过副驾车窗,应筵还没端详够一张近半月不见的侧脸,落下的窗帘中止了他的探求欲。
推门下车,应筵阔步走进俱乐部,眼尾朝临窗的范围大致一扫,那人已经不见了影子。
零星的吧台椅皆被占满,应筵便坐靠墙偏里的卡座,打手势让王睿来一杯冰水。
王睿翻个白眼,端着杯冰水来了:“跟青森一样爱支使人。”
应筵握着杯子一愣,随即扫向四周:“他也在?”
“前几天来过,不是来拿酒么,酒钱帮你锁抽屉了。”王睿坐到卡座另一侧,“听他说你那酒庄又产新品种了?”
“对,到时候趁沙龙亮亮相,借那帮资深发烧友的嘴做个宣传,明年再上市。”应筵呷了口冰水,隔远捕捉到出现在地下室楼梯口的熟悉身影。
Beta对周遭人群的感应力比alpha和omega总要迟钝些,岑谙不知自己被两道目光追逐,戳在吧台边捏了捏自己酸麻的后腰,继而俯身抱起脚边沉重的纸箱继续下一趟搬运。
应筵盯着他略显滞慢的步伐消失在楼梯口,没发觉自己眸色沉沉:“他一直负责这种体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