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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寻到一片效果奇佳的解酒药,应筵把手机放在耳边将这句只有四秒钟的语音反复听了几遍,然后才克制地用文字回复:寓意好啊,别想着退回来。
季青森依旧回的语音:“想多了吧,我这是替宝宝谢你来了,下次——诶,来了!”
话尾处应筵清晰地听见了电话另一端一个男人用亲昵的称呼叫唤季青森的声音,他没再等待或是猜测季青森的“下次”,编辑了几个字发过去:早点休息。
注意力从聊天界面转移,应筵才留意到厨房叮叮当当的动静,他走过去,看着岑谙从橱柜里拿出一只玻璃杯:“在搞什么?”
“弄蜂蜜水,解酒用的,我看你好像有点头疼。”岑谙忙活着又翻出一包柠檬片,“要放柠檬吗?”
“放吧,”应筵倚在门框上,“哪来的蜂蜜?”
“就对面那个餐厅送的,上次新开业你带我去过。”岑谙将柠檬片投进杯底,“回来后我给你放冰箱里了。”
“哦,是么。”应筵回身朝卧室去,“我先洗个澡。”
岑谙搅拌蜂蜜水的动作慢了下来,最后轻轻放下了杯子。
十来分钟后浴室门开了,应筵冲掉一身酒味儿出来,头发吹成了半干的状态。
从厨房飘出来的香气格外勾人,应筵的胃部整晚受酒精侵袭,很难不被这股源自食物的香气吸引,他信步过去,果不其然见着岑谙依旧窝在厨房里忙碌。
“又弄什么了?”应筵问。
“煮了碗面,你饿的话可以垫垫肚子,没胃口我就先给你放锅里热着。”岑谙将面条从锅里捞上来盛碗里,“要吃吗?”
没听见回应,岑谙正想扭头看,一堵温墙蓦然贴上他的后背,害他险些抓不稳手中的碗。
“应老师?”岑谙强装镇定道。
他想不起上一次被应筵这样拥抱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