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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下俱乐部的兼职无非是为客人点单端酒,岑谙记性好,通常哪桌客人闲来无事想找人交流一二葡萄酒之道,王睿就会喊他跟客人聊聊。
从口感、香气和酿造工艺等等可以延展出种种关于葡萄酒的故事,或历史,或发展,或传说。
当初岑谙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和应筵相识,应筵话很少,就撑着额角听他介绍1990年的帕图斯红酒,他在那样一双专注又沉静的目光下罕见地露了怯,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
结果他后来才知道这个俱乐部实际是应筵投资的,应筵原本就是品酒师兼葡萄酒讲师,他那些死记硬背的学识在应筵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
尽管如此,应筵前来消遣的时候依旧喜欢喊他来说说话,偶尔让他多拿一个杯子,然后亲手为他斟上小半杯。
他的喜欢是在一次次忙里偷闲时埋下的,藏在他仍然磕巴的交流里,藏在他不住闪躲又无法按捺望向应筵的视线中。
西下俱乐部一楼有面酒墙,形态各异的葡萄酒瓶折射出的灯光相互碰撞。近凌晨时大厅散座只剩两三个独自消愁的客人,岑谙没事儿做,就杵在那面酒墙前愣神。
这边没多少人经过,岑谙掏出口袋里被捂出了温度的项圈,解开卡扣调节了下围度。
刚要戴上试试效果,拐角处忽响起两道脚步声,下一秒店长的嗓音就穿进岑谙耳里:“躲这偷懒呢,岑谙,你过来。”
岑谙只觉干坏事被抓现行,忙垂下手要把项圈往兜里收,忙慌中项圈脱离了指间掉到地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啪”一声。
岑谙没顾上捡,直直看着王睿身旁的omega发怔。
Omega长相出众,这份出众并不单单被本身优越的五官硬件赋予,更多的是omega由内而外的自信和从容为这幅容貌镀了金。
王睿为人爽朗,没有指责岑谙不合时宜的失礼,拍了拍omega的肩膀,笑道:“怎么样青森,我就说我这员工跟你长得像,没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