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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凌郁离又道了一次歉。
他的唇线绷得很紧,专注的驾驶,光线从侧面的车窗照进来,他五官精致得像是橱窗里的娃娃。
温年注意到凌郁离手腕上的红痕,像是雪地里落下的一抹胭脂。
啧,刚才他下手太重了吗?还是少将皮肤太敏感?
“停一下。”温年忽然道。
凌郁离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是选了个适合的位置停下。
温年下车,径直走向街边的一个店铺,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盒药膏。
凌郁离透过车窗看着大步流星的男人,将袖子往上拉了拉,用另一只手握住手腕,加深了红痕。
“手给我。”温年上车之后,手心向上,在凌郁离面前摊开。
凌郁离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片刻之后抬起胳膊,解开了袖子的扣子。
袖子卷到手肘处,温年才发现他看到的红痕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你怎么……”温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耐烦实则小心翼翼的将莲藕似的手腕捧在手心,将药膏仔细抹匀。
凌郁离他皮肤很白、很嫩,丝毫不像一个常年在外征战的军人。
但虎口和手心的老茧又能看出,这一双手绝对不是娇弱无力。
“我的皮肤角质层薄,磕碰一下都会这样,不用担心。”凌郁离低声解释。
温年看着他手腕上的红痕,内心戚戚,刚才他勾着人的腰,不会也把人弄得青紫一片吧?
他犹豫了片刻,含蓄地问:“其他地方有不舒服的吗?”
车内空间有限,两个人靠得很近。
温年还捧着人家的小臂,这句话说出来有种难以言喻的暧昧。
凌郁离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不用了。”
不是没有不舒服,而是不方便所以“不用了”。
手腕只是轻轻拽了一下,腰是用了力气勒的。
他的皮肤娇弱成这个样子,说不定会渗出血来。
当温年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愣住了。
他看着面前乖顺的凌郁离,那种莫名其妙的契合再一次冒了出来。
有可能是他吗?
高高在上的联邦少将,会是三年前在那个被流放的星球,在混乱肮脏的地下城,在昏暗狭窄的房间里,陪自己度过了易感期的人吗?
凌郁离不清楚温年的脸色为什么变得那么难看,疑惑地歪了歪头。
他刚想把手收回来,被alpha一把握住。
“少将今年二十一了吧,有过发情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