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孤男寡女
田孜打开电视,春节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倒计时的采访一个接一个,镜头里的全国人民都在喜气洋洋地辞旧迎新。
何川往沙发上大刀阔马地一坐,拍拍旁边的位置,对田孜说:“过来一起看春晚!”
田孜赶紧说:“我去给你准备点零食。”
然后小鸟一般地飞走了,何川在后面无声地冷笑:小样儿,我还能把你吃了?
田孜拿了一个八宝攒盒,往不同的格子里装蜜饯坚果点心和糖果,心里面直打鼓,好半天才慢吞吞地送了过去。
何川心知肚明地看着她笑,笑得她发毛。
他说:“你就乖乖坐这儿看吧,法治社会,我还能把你怎么着了?”
田孜被戳穿了心事,讪讪地坐下了,顺手拿了个靠枕横在他俩之间。
今年春晚换了几个新面孔,一开场载歌载舞,欢呼震天,颇有些普天欢庆的味道。
田孜好多年没有完整看过春晚了,其实春晚是真的越来越没意思了,现在看大都是因为小时候的那点儿情怀。
家里没有人,何川慢慢有点放肆了,他歪在沙发上,双脚大咧咧地架在前面的茶几上,身边放了个碟子,边吃零嘴边点评。
田孜慢慢也看进去了,很多他们童年的男神女神还活跃在舞台,但明显见老态,岁月真是不饶人啊。
俩人一起唏嘘了几句,之前的那点子局促不知不觉散了些。
田孜眼角的余光留意到何川不停地用手摸胳膊上的纱布,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赶紧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崩开了?”
何川赶紧把受伤的那种胳膊往身后藏,说:“没事!”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田孜瞪他一眼,把医药箱拿过来,一圈一圈把他胳膊上的纱布解开了。
伤口果然裂开了,流出来的血把最里面的那两层纱布都粘住了,田孜稍微一动他就龇牙咧嘴,不知道怎么忍了这么久。
田孜用毛巾沾了点热水贴上去,一点点给他揭下来了,何川额头直冒汗,却咬着牙一声都没哼。
换好了药,充满包了纱布,田孜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啰嗦:“”以后一定要小心这个胳膊,不能再使劲了,你说你怎么会碰到那里.......”
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后面的话立刻就咽下去了。
何川笑,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你倒是说说看,我这是怎么弄的?还不是你,跟个小野猫一样,手脚一起扑腾,喏,我脖子里这里还被抓了两道呢!”
他凑过来让她看,男人的气息热烘烘地扑了过来。
“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