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静水下意识的直视着陆子漓,他神色坦然,并不像是开玩笑。
“苏小姐,这件行吗?”宝喜已从里间拿了衣服出来,是件女式披风,看上去并不十分华贵,胜在保暖。
静水不知道陆子漓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反正也猜不透,索性不去猜,接过宝喜手中的披风把自己裹紧了。
陆子漓见她这般痛快反倒怔了一瞬,眼前的这个姑娘沉默而内敛,把自己绷得紧紧的,好像随时可以射出去的箭。
她的年纪,她的身份,她的来历,她的经历无一不透着古怪。可惜再古怪也进了陆家,进了陆家,便由不得她。
陆子漓不再说什么,转身出门,他知道,静水一定会跟上来。
出了陆宅,一部黑色的小汽车已候在门外。
随从阿远站在车旁,见陆子漓出来便毕恭毕敬的帮他开了车门。
陆子漓回身拉过静水先把她塞了进去,自己坐在她旁边。
静水坐在车里,心里漫上浓浓的悲哀。这一幕似曾相识,出事的当天在茹苑上车的时候,倾世也以这般粗鲁的动作让她上车。
可类似的举动由不同的人做出来,意义便皆然不同。等着她的是什么,等着倾世的又是什么,她无从得知。
阿远坐到了汽车夫旁边的位置,回头问了声:“二少爷,出发吗?”
陆子漓“嗯”了声,头便向后仰着开始闭目养神。
静水下意识的坐远了些许,披风裹的更严了些,手中的雪香簪被她捏的死死的,就好像这簪子是她的全部。
汽车出发,一行只有四人而已,这跟静水想像的陆家少爷前呼后拥的出行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