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之前的情·潮还未
完全消退,虽然他好像只是在认真替她清理,可毫无阻隔地触碰,让她实在难以抑制身体的本能。
宁卿努力压抑时,却猝不及防对上男人清明冷淡的眼睛,虽是如此境况,却依旧清清冷冷,浑身充斥着一股神性,不似她的意乱情迷。
她就像一个诱神破戒的妖女,可分明主导这一切的人是面前的人,不是她。
种种旖念在她脑中穿梭,宁卿连忙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面前之人,杏眼紧闭,睫毛颤抖,气息早已乱到极致。
有意无意的触碰反而让她生出更为强烈的不满,空虚,她在这近乎折磨的沐浴结束后,浑身快要软成一滩烂泥。
“先坐着。”裴谨替她洗完,松开手。
也不知从哪儿找出一个圆润的玉枕,垫在宁卿的腰后,她靠着浴池壁也不会不舒服。
宁卿许久没说话,半晌睁眼,触及眼前的景象,瞳孔收缩,呆呆傻傻地看着。
男人站在池水里,墨发垂在腰后,水面堪堪遮到他的腰腹,肌理分明,白玉般的躯体泛着莹润的光泽,滴滴晶莹的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再滴答坠至人鱼线,美感与力量感兼具。
她很少看见师兄赤身的模样,即便在做那种事时,他也时常齐整地穿着长衫,而到后面,她的理智早已溃不成军,再也分不出心神注意他的身体。
肯定是,那杯酒里下了东西,不然今晚她反应为何会如此强烈。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明显,裴谨掀起眼帘,视线冷淡地扫了宁卿一眼。
手中出现一件素白长衫,背对着她,披身而起,衣摆浸湿他却并不在意,缓缓从水里走至池边。
俯身将宁卿抱在怀里,他目视前方,走在去卧房的路上,随手将宁卿与他湿透的衣摆用灵力烘干。
宁卿被放到皱作一团的喜被上,白的雪白,红的艳红,裴谨触及她的身体,喉结轻轻滚动。
他略显狼狈地错过视线,一把掀起被子将她裹住,裹得严严实实。
他也上床,又将被子里裹着的宁卿捞出来,将她拢进自己怀里,触感温暖柔软,他摒除自己的杂念,随手熄掉烛火,房里恢复漆黑,空气也一并安静。
已经许久不曾在他怀里入睡的宁卿手脚僵硬,“我要穿衣裳。”
男人当没听见。
宁卿从芥子袋取出一件中衣,但她被这么抱着死活穿不上。
她不断乱动,裴谨皱眉,按紧她的腰。
他突然发现,这样其实是在折磨他,索性拿过宁卿手中的衣裳,掀开被子,三两下替她穿上,然后又将她搂入怀里。
两人之间隔着衣裳,抱着她的男人也并未动作,宁卿适应后逐渐放松。
可入睡后不久,她耳边传来隐约的压低的喘息声,有过相似经历的宁卿没敢睁眼,虽然这不是第一次遇见,可她依旧接受无能。
声音或急或缓,她揪住身下的床单,盼望声音早点结束,但是持续了许久,时间长到她快要再次睡去,若不是
担心他发现自己醒来,神经高度紧绷,宁卿估计早就睡着。
某一刻,男人搂紧怀里的人,口中溢出一丝□□,“哈……阿宁……”
他担心将宁卿吵醒,小心翼翼地轻轻松开手,瞳孔微微发散,夜色里眼尾微红,睫毛颤抖着扇动,喘息声逐渐平复,消失在夜色里。
待清理完床上的狼藉,他才餍足地抱着她入眠。
浑浑噩噩的宁卿在他的动静下,悄悄合拢双腿,默念清心咒。
翌日,天色还未大亮,裴谨到点睁开双眸,目之所及,皆是大婚的痕迹,喜床,喜被,已经燃烧至一半的喜烛,还有他怀里安然睡着的宁卿。
少女红唇微张,脸颊睡得发红,裴谨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脸上捏了捏。
昨晚折腾一宿的宁卿睡得很沉,对此毫无反应,男人越发放肆,手指从她的脸颊,移到了饱满的唇瓣。
宁卿皱了皱眉,翻了个身想继续睡,但还是不依不饶。
她唰地睁眼,却看见身侧的男人斜斜撑着头,静静看着她。
宁卿才醒就迎上如此一个美颜暴击,彻底清醒了,看向窗外,还未天亮,但她已经毫无困意,眼巴巴地看着裴谨。
他怎会不知宁卿在想什么,纤长睫毛压低,掩住了眼底的情绪,他任由宁卿看着他,却没给她任何回应,穿戴好,径直走到殿外。
“师兄,你让我出去好不好?我们已经成亲了,而且也结了同心契,我不会再离开的。”
宁卿故意撒娇试图让裴谨心软,放她出去。
比起青梧山,这里太过陌生,空荡冰冷,她不喜欢,更不想一直被关在云霖殿。
“这件事,没有任何可能。”
裴谨漠然地留下这句话,离开之前,他转身,“若你觉得乏味,可看书打发时间。”
云霖殿金玉镶嵌,华贵庄重,殿门往里,曲折蜿蜒,东西两次间,往后更是连接占地极广的庭院,轻晃的檀香木珠帘后,宁卿跪坐在宽大的喜床上,在庞大的云霖殿里显得极为渺小。
房里恢复寂静,无声无息,宁卿在床上坐了许久,才慢慢起身。
走动间,她听见一阵轻响,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脚腕上系着一根红绳,而上面穿着个金色的铃铛,她每走一步,便会晃动一声,若是跑动,这声音会更响。
弯腰想要解开,那看似脆弱的绳索,却无法被她的灵力烧断,连匕首都拿它无可奈何。
整座云霖殿被设下大阵,少女手腕脚腕皆被束缚,就像是一只被精心呵护的笼中鸟,可以拥有一切,却无法获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