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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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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琢磨不透自己此时此刻是怎样的心境。

恍神良久才启唇,有些惶惑地问:“……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梁瑟奚转了转眼珠,不假思索:“应该没多久,两三年前的样子。”

她全然没发现施婳的失神,只自顾自地嘟囔:“我猜那个中国女孩一定是他的初恋吧,要不就是爱而不得之人。”

施婳陷入良久的怔然。

领证以来,她不曾过问贺砚庭的私生活,更不曾打探他过往的感情经历

她自问两人又不是真夫妻,她没有身份去问询。

何况贺砚庭对她也很尊重,两人都缄口不谈过去,这应该算是表面夫妻不必宣之于口的潜规矩。

梁瑟奚大概看出施婳与贺砚庭并没有太深的交集,何况她也知道贺砚庭不过刚回国数月,而施婳则是一直在京北读书,想来也没有什么机会接触。

不过她也没有气馁,光是上回贺砚庭顺路送施婳回家这一层,她就断定两个人的关系就算不亲厚,也不至于太生疏。

加之施婳的性格她也很喜欢,就当多交个朋友,有些事情急是急不得的。

她们这边用完最后两道甜品,话题也差不多结束,正准备买单。

侍者却忽然端着两块整齐完好的车厘子蛋糕切件走过来,礼貌地搁在两人桌上。

在梁瑟奚探究的目光下,侍者微笑着解释:“这是那边过生日的徐女士送给两位的生日蛋糕,是我们餐厅法式西点师特别调配的车厘子口味,口感馥郁,不介意的话两位贵宾可以品尝。”

梁瑟奚表情有些复杂,下意识望向施婳,意思是以她的态度为准。

施婳近来也算和她这位表姐徐清菀接触了几l回,她的为人秉性大致也摸了个底。

既然冤家路窄,那么她主动送上蛋糕,既是在未来婆婆白思娴面前表现得大方懂事,同时也是一种无声的耀武扬威。

施婳心里还盘桓着梁瑟奚方才提及的那张相片,根本无暇理会徐清菀这些小九九,正准备置之不理时,目光却措不及防瞥向了正冲着她微笑示意的徐清菀身上。

眸色明显一滞,脸色在短短几l秒内变得晦涩难辨,在短暂的情绪起伏后,她陷入了良久的空茫。

梁瑟奚自然注意到她脸色的变幻,忙开口关切:“施婳,你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施婳唇色有些苍白,眼神空洞,明明刚才还好端端的,这会儿却七零八落一般,令人瞧出了几l分心疼。

梁瑟奚也顾不得贺珩的颜面,直接沉声道:“不必了,我们已经吃完了,你把蛋糕退回去吧,就说……这车厘子颜色太艳,叫人没有胃口。”

“这……”侍者大概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状况,一时有些无措。

两份车厘子蛋糕切件被原封不动退回去,徐清菀脸色白了白,但她念及今日自己才是主角。

贺珩原先说今天很忙,晚上还要出席银行业重要的晚宴,恐怕不能陪她庆生。

是她央求了好久,贺珩被她磨得没法子,才终于答应腾出中午的时间陪她庆生,让她晚上和闺蜜团的姐妹一起过。

路人只看得见她今日的光鲜,她看起来就像个被父母和男友爱意包围的幸福小女孩,故而纷纷向她投来艳羡的目光。

她当然不能在施婳面前露怯。

只好微微勾唇,用不轻不重的口吻叹了声:“诶,表妹终究是还在怨我,这也不能怪她,是我和阿珩太任性了……”

她父亲徐冠林板着脸,眉头微蹙,时不时朝施婳投去视线,却始终不发一言。

徐母是个温顺懦弱的女人,女儿夺人所爱一事,她夹在中间也为难。

一方面深感不妥,另一方面又着实心疼从小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儿,明知女儿的寿命或许不能和健康人相比,也不忍她活着的时候不能如愿。

徐母也没吭声。

倒是白思娴不顾自家儿子明显的心不在焉,笑着宽慰道:“没事儿的清菀,施婳那个孩子,从小就小家子气,你不理她就是,乖。”

徐清菀缓缓摇头,明艳的桃花眼里满是无辜:“不能这样说,终究是我对不住表妹……”

“你这孩子,就是太心善了。”

贺珩听得只觉得心烦意乱,他屡屡皱眉,还时不时抬手查看腕表上的时间。

如果知道施婳也会在这间法餐厅用餐,他今天无论如何不会出现。

天知道他有多么如坐针毡。

明明想和她说话,却又无比畏惧那个活阎王的警告。

……

和梁瑟奚道别后,施婳胃里翻江倒海,实在不适合马上开车。

她便委婉地说自己要去盥洗室,请梁瑟奚先行离开。

梁瑟奚以为她是被前任的现任挑衅自己给气着了,虽然想出言安慰她,但又觉得这种时候出于礼貌应该让人家独处自我消化。

她便率先告辞了。

法餐厅外面的盥洗室环境宜人,香氛沁人心脾。

施婳在隔间里坐了很久,整个人依旧空洞失神。

梁瑟奚以为她是介意徐清菀的示威。

实则当然不是,她现在面对贺珩已经毫无内心波动,对他仿佛路人一般。

是因为徐清菀今日的装扮。

她们进入餐厅时,她听出这些人的声音,便根本懒得细看。

一顿饭下来,她都没有给徐清菀一个正眼。

直到方才,她没有防备的看清了徐清菀身上穿的那袭香槟金礼服裙,法式方领,复古丝绒质地,贴身突出曲线,还有她的发型……包括脖颈上那条光泽感十足的珍珠颈链。

这身复古港风女星装扮她再熟悉不过了。

是她故去多年的妈妈徐芝霓的经典造型之一。

有句老话说侄女像姑,外甥像舅。从遗传学角度不是没有根据的。

徐清菀有些眉眼处,的确像她已故的妈妈。

尤其是配上她今日的打扮

,施婳的胸口闷得透不过气,反复掐紧水葱般的手指,骨节处早已泛白。

她不确定徐清菀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

餐厅里,白思娴留意到施婳她们那桌买单后好像并没有直接离开。

她亲眼看见施婳往盥洗室的方向去了。

白思娴虽然上次被贺砚庭的威慑吓住,但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看着施婳脱离她的掌控依旧混得风生水起,她就心里堵得难受。

她随口说自己要去洗手,徐清菀并没注意施婳的去向,只是一味摆出贴心好儿媳的人设,便主动说想陪她一起去。

这对貌似关系相当融洽的准婆媳便携着手径直进了盥洗室。

白思娴在外间的化妆室没见到施婳,就猜测她应该还在里面。

等徐清菀从隔间出来,她就找了个借口让徐清菀先走。

等了没几l分钟,果然等到施婳出来。

她笑意盈盈地堵上前,眼底闪着刻薄的光晕:“这不是施小姐么,好久不见了。”

施婳没心情和她耍嘴皮子,冷着脸挪开目光,莹白的指尖伸至自动龙头下,自顾自地洗手。

白思娴哪里肯罢休,她盛气凌人地开腔:“呦,这么大谱,还真把自己当家主夫人了不成,你不过老九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这一切你心知肚明不是么?”

施婳不紧不慢地擦净了指尖的水渍,慢悠悠地侧过身面对她,反唇相讥:“堂嫂,别仗着年岁大就摆不正自己的身份,好心提醒你一句,我丈夫向来清明无私,若是你僭越冒犯,后果怕是你们这一房各个都担当不起。”

白思娴这样的人精哪能听不出她字里行间的威胁。

这是拿她丈夫贺璟洺和儿子贺珩手里的生意和前程地位在威胁她么。

她心里多少是怵的。

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傻子都看得出贺砚庭对施婳多加袒护,就好像施婳真是他的女人似的。

可理智和逻辑告诉她这必不可能。

贺砚庭莫名其妙同施婳领证,大约根本没打算公开,他为的不过是借由施婳之手拿到老爷子手里能够为他所用的东西。

这样天悬地隔的两个人,还真能做夫妻不成?

施婳不过一介孤女,老爷子一去,她身上再无利可图。

贺砚庭除非是疯了才会选她当自己的太太。

白思娴笃信自己的逻辑推论,咬了咬牙根,勉强镇定:“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攀附上老九这棵大树就一辈子得势了吧。走着瞧吧,等老爷子人一走,老九这场戏就算唱罢了。到时候狡兔死走狗烹,你还指望老九那等狼子野心之辈会把你的小命当回事儿?

当初我好心好意想安排你进蒋家当少奶奶,人家蒋家世代豪门,又是明媒正娶,蒋柏亨那傻孩子偏还一心倾慕你。你偏不要,非赌这口气,我就等着看你是怎么作死的。”

施婳唇色有些浮白,眸底却像是淬了冰,冷冷地扫落在白思娴身上,瘆得她无端端打了个

寒颤。()

施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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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娴莫名生出恐惧之感,这太荒唐了。

一个贺家的养女,居然会令她生畏。

白思娴脚下有些软,但还是强撑着,踩着高跟鞋,大步往盥洗室出口处迈去。

徐清菀并没有抛下准婆婆独自返回,而是乖巧地在门外等了半晌。

隐隐听到里面争执的动静,她起先听不清,便没有进去。

等后来好似听见白思娴口中喊出施婳两个字,她才忍不住狐疑返了回去。

这一返回去,就恰恰好同施婳透着凉意的视线直愣愣怼上了。

徐清菀并不知晓施婳与贺家九叔领证一事,又见施婳周身透着凛冽寒意,忙不迭将目光投向白思娴,软着嗓子:“阿姨,你和表妹在聊什么呀?”

白思娴勉强恢复正色,平淡道:“没什么,咱们走吧。”

她固然恨施婳恨得牙痒痒,却也清楚施婳与贺砚庭领证一事决不能透露给外人徐清菀。

徐清菀顺理成章地挽上她的手,两人正欲离开。

施婳清冷的嗓音却从后方落下——

“徐清菀,你身上这裙子我瞧着眼熟,哪来的?”

徐清菀脚下鞋尖滞住,莫名觉得施婳这口气令人胆寒。

但又想着白思娴也在场,当着长辈,她不信施婳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何况施婳不是一向软柿子任人揉捏的模样么,那次订婚宴是碰巧新家主在场,若是没这号人,她怕是也只能吃哑巴亏罢了。

念及此处,徐清菀缓缓转身,目光循着向下,故意在自己香槟金丝绒礼服上凝了一瞬,继而抬眸,弯唇浅笑:“眼熟便对了,没想到表妹记性这样好,这款礼服是我从佳士得拍卖会重金拍下的,表妹你瞧,是不是很衬我,嗯?”

施婳乌沉的眼瞳狠狠一抽。

佳士得。

原来不是她多心。

竟真的是她母亲的遗物。

施婳冷着脸,迫近了一步,纤细柔腻的指尖略略施力,指甲最尖利的顶端划过女人法式大方领下全然袒露的锁骨。

“脱下来。”

轻轻启唇,清灵柔婉的嗓音声调并不高,却字字清晰,透着慑人心魄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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