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质问

“我们的水下探测队伍还在路上，需要花点时间才能证实你的猜想。你想说的就这些吗？”

凌江玥继续思考，觑着他严肃的表情，发挥小动物的本能似的再次减轻声量：“还有就是后面天上掉死鸟，我朋友头晕的事了，之前和你说过，我没有要补充的。”

“是吗。”蔺峥“嗒”一下把笔搁在笔录本上，从下面拿出一张撕下来的纸，竖在她眼前。

“那为什么你朋友齐稚鱼的笔录中说，进树林之前你们有过一段很奇怪的对话？”

说着他陡然靠近了，两个人的膝盖都快碰到一起，那道冷冰冰的声线饱含压迫力——

“凌小姐对生物学很有研究？”

安静空荡的病房里，似乎被这段质问加塞了粘稠的空气，能大口呼吸的空间压缩到咫尺之间。

凌江玥没动，盯着蔺峥的眼睛看了会儿，再回答的时候声音也是轻轻的，似乎很苦恼。

“我以为这段对话对这件事没关系。我就是告诉她树叶上有蚂蟥，因为关系不好所以才故意用阴森森的语气吓她。”

“你怎么能一眼看出来树叶背面有蚂蟥？常在雨林探险的人都不一定能一眼看见。”

“可是，”她眉毛皱着，吞吞吐吐一阵还是只憋出来一句没营养的话，“我就是看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