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73
73
婚礼定在七月的巴厘岛。
初桃没有要操心的事情,一切都交给靳予辞处理,她要做的就是设计自己的婚纱,一共做了两套,西式的婚纱和中式的秀禾服,两件都出自巧夺天工的绣娘之手,精细度极高。
还有两套亲手设计的伴娘服,方芳很早之间就预订了伴娘的位置,另外一个伴娘位置则由初桃的妹妹初梨担任,父亲的事情得到解决之后,姐妹俩的关系比之前要近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在微信上问候几l句。
接到绣坊的通知,初桃便去试婚纱了,上个月试穿的时候刚刚好,谁知这个月长胖五斤,领口的位置有些合不拢了,她本来想减肥瘦下来,奈何家里那位非但没支持,反而变本加厉地喂她,如果说靳予辞每天除了写歌就是处理靳家要务的话,那么现在他快把她的一日三餐给包了。
婚纱改版费事,好在时间还够,在绣坊的绣娘帮助下,初桃换上改良后的婚纱,当时一共设计五个款型,最终敲定了这款泡泡袖欧式宫廷公主风,结合v领打造出甜美又性感的少女感,她肩膀偏瘦,身形也娇小,蓬松袖子的设计能够增强视觉效果。
踩着绑带高跟鞋,初桃在镜子前左右宣传,整体感觉很不错,绣娘不由得夸赞:“初小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新娘子。”
浅白色的纱裙似云非雾,缭绕在初桃周身,精致无瑕的脸蛋宛如童话里揍出来娇贵的豌豆公主,一颦一笑清美纯洁,初桃皮相极好,骨相更甚,各方位有独特的美。
“要不要把头发放下来。”绣娘建议道。
“好啊。”
为了方便换衣服,初桃的长发被暂时束起来,她不怎么打理头发,发质一直都很好,尾部稍稍经过烫染就能呈现出完美蓬松的弧形。
初桃抬手,拿住束发的发圈,轻飘飘扯了下来,长发如同海藻一般在白皙的后背披散,几l缕碎发似有似无飘落至领口,和漂亮的线条起到相得益彰的作用。
“怎么样?”初桃站在镜子前问。
侧面传来熟悉的男声:“像公主。”
她诧异,下意识回头,只看见靳予辞大步朝她走来,小脸上浮现出惊讶,“你怎么来了。”
“看老婆。”
“不是要工作的吗?”
“工作随时都能做,老婆现在得看。”靳予辞走到她跟前,抬手拨了拨碎发,深邃眉眼一瞬不瞬将人望着,“穿这么漂亮,我应该做第一个欣赏的人。”
试婚纱是件小事,初桃没和他说,他的消息比谁都灵通,这么快就知晓了。
反正婚礼也能看到,初桃就没想着要什么仪式感,更没想到穿婚纱的自己会被靳予辞看那么久,他们明明每天都在一起都能见面,他的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
不仅仅是因为婚纱漂亮,如梦如幻。
更因为婚纱代表了一种形式,穿上之后,她就是他的新娘,是要和他共度一生的妻子。
“你
觉得这件怎么样,有没有要改的地方?”初桃抬手在靳予辞的眼前比划。
“没有,哪里都很完美。”
“你不觉得我有点胖吗?腿都变粗了。”
“是这衣服太紧了。”他大手扶过她细软的腰际,言简意赅,“你很瘦。”
“有吗。”
“嗯。”
“可是我比上个月重了五斤。”
“称坏了。”
“……”初桃疑惑地摸了摸鼻子,“是这样吗?”
“嗯。”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初桃都怀疑自己上次到底有没有称好体重了。
体感是胖了些,换穿婚纱的过程都能感知到别扭,换上轻巧的小裙子,初桃捏了捏脸蛋,虽然现在不到一百斤,可是五斤长在身上,放在案板上那是一整坨。
靳予辞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不管在哪,他的目光总是第一时间追随在她的身上,有时候初桃都觉得不自由了,怎么看她跟看个孩童似的,她又不会走丢。
路过镜子初桃有又盯着看了会,“真的没胖吗?”
“没有。”
“我觉得我胖了。”
“那减肥吗。”
“你不是不让我减吗?”
“该吃吃,可以适量运动。”他俊脸一本正经,嗓音压得低沉,“比如,坐上来多多运动。”
“……坐哪儿?”初桃面颊不由得泛红,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愈发爱看她这般羞赧忐忑的模样,他慢条斯理地补充,“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初桃默然,算了,胖就胖点吧,夜晚的她可太容易累了,更别说主动。
婚期将近,坐在车里,初桃接到好几l个问候祝福的电话,有以前的同学也有初家那边的亲戚,宾客名单确定得差不多,大部分是一些不怎么熟络的人。
最亲近的外婆因为病情的缘故去不了,靳家那边,靳父的情况也不太妙,过段时间要去美国休养看病了,也无法出席他们的婚礼。
靳予辞也接到一个电话,整个过程表情严肃,等接完后初桃看到他打转方向盘,改变路线,不免询问:“怎么了?”
“我爸去了我母亲的故园。”靳予辞眉尖紧蹙,“说是出国前再找个纪念物带走。”
靳父这段时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事业上没精力折腾,纵然再不喜欢这个儿子,名下却只有靳予辞,十几l年薄弱的父子情愈发的生硬,随时都可能断裂,偏偏靳予辞很尽孝义,请最好的专家团队给予最好的照顾,就是吊着父亲的一条命,但对靳父的感情和精神需求不问不顾,不仅把他身边的情人们撤走,以前有过关系的女人基本都被赶出安城了,断了老父亲所有的念想。
靳父生前女人众多,靳予辞不相信他会留恋母亲的遗物,去美国前还要过来亲自挑选,只怕是搞破坏,那边的管家是靳父的人,未必会帮忙阻拦。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故园,没有想象中的丧心病狂,靳父到底
是病久了,十分羸弱,哪怕想搞破坏都难,他无力地坐在陈旧却保存度完好的沙发上,看他们过来笑得意外慈祥和蔼。
到底是公公,初桃微微颔首算是招呼了。
靳父阖眸,不咸不淡自嘲一句:“你现在的消息比我之前的还要快了。()”
他前脚这才刚到这边,靳予辞后脚跟了过来,可见靳父现在身边的人,基本都是靳予辞的心腹,若是从前他断然忍不了这种被人掌控的滋味,现在病入膏肓,没精力再去计较这些。
我只是关心父亲您的身体状况。?()”靳予辞对答如流。
“我来拿点东西罢了,不劳烦你还带着你媳妇过来跑一趟。”
当年靳父做了哪些事情自己心里最清楚,病得再厉害也知道自己说过什么话,如今初桃不仅和靳予辞在一起,两人更是重逢没多久就领证了,这个儿媳妇他不认也得认。
其实认不认都是次要的,靳父最不痛快的,也许是看自己这个儿子得偿所愿。
当年靳母车祸离世一事,父子两隔阂至今,互相看对方不顺眼,靳父断过靳予辞和初桃的缘分,现在老了,靳予辞将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尽数驱逐,可谓一报还一报。
跟前的檀香木茶几l上,摆放几l样靳母留下的小物件,都是些保留至今的首饰,一条祖母绿项链被放在桌上,应该是靳父挑选的。
“您是要带走这个吗?”靳予辞拿起项链。
“难道我养育你多年,最后连这点念想都没有吗?”靳父淡笑,以为儿子是来和他作对的。
“这条祖母绿项链除了价值连城,还是母亲生前最后佩戴过的,意义确实与众不同。”靳予辞指腹抚过光泽沉厚的祖母绿宝石,“不过我很担心,父亲您会不会把它送给其他女人。”
如果是的话,他断然不可能将母亲的遗物交放给父亲的手中。
靳父闭上眼睛,没说话,摇了摇头。
无心解释自己现在的状态了,且不说红颜知己都被儿子遣走,哪怕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
“我能信任您吗?”靳予辞淡淡问。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睁眼,靳父目光飘乎看向首饰盒,“是对不起……你们,现在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拿不到就算了,他大限将至,很多事都是奢望。
那条祖母绿宝石项链,靳予辞终究是让靳父拿走了,靳父生前满身荣光,病后却造大部分人的背叛,倒是一直陪伴靳家夫妻两的管家始终不离不弃。
看靳父要走,管家朝靳予辞颔首后就跟过去礼送了。
当年他们的事情,怕也是这个管家告发的。
靳予辞俯身,随手拿起首饰盒,其实靳母不怎么喜欢佩戴首饰的,这里面大部分都是为了出席重要场合,靳父拍下来送她的,一来显示身份,二来凸显他们夫妻恩爱。
至于是否恩爱,靳予辞那会儿年纪尚小,不得而知,母亲应当对父亲用情至深的,至于父亲,中老年还有那么多交际花,感情泛滥。
()靳予辞把首饰盒还回母亲的主卧,初桃跟了过去,之前来过这里,时隔多年,心境再次不同,根据卧室大气华贵的装潢可见的靳母是一个多么识大体的端庄贵妇。()
看他在翻看东西,初桃问:你在检查这里的东西是否完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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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