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吻
他居然信了,关键是他信了(),安安感觉更微妙了。
狱寺隼人的笑看上去?[((),他是真的相信,并且也是真的想要给她拿瓶驱蚊水。
就,不愧是你啊,狱寺同学。
沢田纲吉轻咳一声,眼里有无奈的笑意。
安安只好摆摆手,“不用了,狱寺,那只蚊子被我打死啦,应该没有蚊子了,我,我也不怎么招蚊子。”
沢田纲吉:确实,但是招蜂引蝶。
“拿着好点,这里可能有蚊子的。”
因为她在花坛这边,没有蚊子,可能也会有其他小虫子。
确实,拿瓶驱虫水比较好。
安安这个时候也不敢说自己其实不怎么招蚊虫,只能心里含泪的点点头,和归来仍是少年的狱寺隼人说:“那就谢谢你了。”
看他们离开,安安微微松口气,将沢田纲吉的外套紧了紧。
不愧是彭格列牛郎团,穿上正装一个赛一个帅气。
外套不是很厚,薄的,最近天气不冷,只是夜里有稍微凉。
不得不说,长大的大家很是贴心,都是成熟的大人了呢。
这个宴会办的很不错。
安安一口口将杯子里的酒喝了,她敬敬花,敬敬树,敬敬天空,喝的不亦乐乎。
嚯要是再来点花生米就好了。
没菜都能喝成这样。
朦胧中,狱寺隼人返回来,他拿了很小瓶子的驱蚊水,特地翻到进来给她拿着的。
一瓶酸奶,一块蛋糕。
放在小袋子里。
“你喝了酒,喝点酸奶,吃点东西,不然晚上该不舒服啦,安安。”
安安低低的笑起来,“狱寺竟然这么贴心呀,是在关心我吗。”
狱寺隼人不好意思却嘴硬的说:“才,才不是呢,就是随手拿的啦。”
“喔喔,我知道,特地找到随手拿的嘛,谢谢狱寺的关心哦。”
狱寺隼人这下感觉脸热热的,她,她到底听不听懂他在说什么啊。
又看到披着十代目的外套,感觉不对劲,哪里怪怪的。
好像有点碍眼了。
住脑!你在想什么狱寺隼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十代目!
面前的狱寺隼人甩甩头,他内心戏好多的样子,安安看的好笑,他见她笑颜如花的脸,情不自禁想要抬手触碰她。
手抬到半空,青年连忙缩了回来。
“我,我先走了,前面很忙。”
于是安安又送走一个。
她看了看小袋子,轻轻笑了下。
随后把酸奶和蛋糕吃了,垫垫肚子。
又在这坐了会,酒喝完了,她准备摸到前面趁着没人注意她赶紧再去拿两杯。
摸到前方后,安安刚摸到长桌前,准备拿一杯酒,五条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一眼看到的就是她身上的、别的男人的外套。
()对没错,别的男人划重点。
“千岁安你刚刚去哪了。”
“人好多,我去后面坐了会。”
“你也得了一种人多就会死的病吗?”
“说什么呢,我只是不想应酬。”
“哦豁,夜歌sama,今非昔比嘛。”
五条悟语气揶揄,安安也没说什么,但下一秒话锋一转,“怎么披了别人的外套。”
安安如实说:“刚刚在后面,阿纲怕我冷和我的。”
五条悟裂开嘴一笑,以一个很快的速度将安安披着的外套解开扣子。
一扒拉开外套,刺眼的吻痕便暴露在眼前。
五条悟当即感觉气血上涌。
“这什么??千岁安你刚刚和沢田纲吉在后面干什么了?”
“……蚊子咬的。”小声。
“哈?千岁安!你把我当笨蛋吗?这是蚊子咬的?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这能是蚊子咬的吗!”
太刺眼了,刺眼的让五条悟和沢田纲吉一样,理智逐渐清零。
猫猫炸毛。
真想当场来个无量空处!
“唔,真……”
她刚想狡辩,可是看五条悟这个目光,默默的将剩下的话吞进去了。
五条悟两只手握着安安的肩膀,将她摇晃,安安前后摆啊摆的,头都晕了。
“千岁安,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是不是沢田纲吉是不是他,到底谁干的你快点说。”
啊啊啊啊气死我啦,我要去和沢田纲吉决斗!
安安非常不明白悟子哥生气的点,他都快把自己脑浆子摇出来了。
不远处注意这边的人,发现五条悟居然在对夜歌做这种事,纷纷在心里感叹五条悟是个勇士,居然敢对夜歌这样。
厉害捏白毛勇士。
“唔别晃了悟别晃了,要吐了,真的要吐了。”
五条悟浑身一紧,“谁的!这么快!”
安安:“????”
“五条小悟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啊,笨蛋!”
“我只是喝多了!唔再摇真的要吐了。”
五条悟哼哼唧唧放开她,又不满足,把她外套扒拉下来,随手放一旁,安安怕一会弄脏了或者弄掉了,拿起搭在手臂上,看的五条悟咬牙切齿。
哈?她就,她就这么在意一件破外套啊?
是在意外套还是在意人?
可恶!
这边安安和五条悟的动静惹来一些人注意,沢田纲吉在另一边也注意到了,沢田纲吉找了个借口离开自己面前的人,来到安安身边。
“怎么了,安安?”
五条悟已经松开安安,安安默默的理着自己的头发,有点生气,想踩他一脚,结果这个时候他就有无下限了,她都没碰到他。
“没什么,阿纲,就是……”
“是你啊沢田纲吉。”
五
条悟本着自己不爽别人也不能爽的原则,说:“在后面做什么嗷,千岁安,外套还他。”
安安很想翻个白眼,“阿纲,我不冷了,这边热,还给你吧。”
沢田纲吉笑笑,他一看就知道五条悟绝对误会了什么,于是在五条悟的眼里,从安安手里接过自己的外套。
又慢悠悠的穿了回去。
五条悟:“?”
嘶。
他?
又穿了回去?
哈?
她穿他穿过的,他又穿她穿过的?
是这么个情况啊?
他喵的她锁骨上的吻痕真的不是沢田纲吉干的吗,感觉他们对视间都有奸情!
猫猫不开心了,猫猫有小脾气了。
偏偏沢田纲吉挂着得体的微笑,“五条先生,吃好玩好哦。”
“千岁安,到底谁干的,是不是他?”
五条悟说着,用食指指腹按了一下,安安有点头皮发麻,和沢田纲吉异口同声的说:
“不是。”
“是我。”
说完后,安安诧异的看向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默默低头抿了口酒掩饰无奈。
他看出来安安有些为难,所以开口承认了,结果安安和自己不是那么默契,配合的不是很好。
五条悟果然笑了,“好好好,再说一遍,是不是。”
“不是。”沢田纲吉。
“是,是吧……”安安。
两个再次对视,沢田纲吉沉默。
那这个锅到底是背,还是不背?
安安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这个,这个很重要吗,干嘛这么关注它啊?就是,就是蚊子咬的不行吗。”
“不行。”
这回轮到五条悟和沢田纲吉异口同声了。
生活不易,安安叹气。
“不是阿纲,不是阿纲。”
五条悟单手托下巴,另只手托手肘,做出思索状。
“从时间线来看,千岁安你下来后干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事,之后就去后面喝酒了,不是沢田纲吉,说明这段时间不存在作案。也就是说,是在这之前,在这之前,你只跟一个人独处过。”
五条悟笑容变得很灿烂,如果有背景,一定是大片大片的黑百合吧。
好可怕。
为什么她曾经的小伙伴们,有时候笑起来一个比一个可怕,让人感觉瘆得慌。
“是那个老男人。”
“里包恩!”
好好好,悟子哥,改行做侦探吧。
安安别开目光,干咳一声。
她这么个表现,沢田纲吉和五条悟还能不知道真相?
真相只有一个!
肉眼可见的,一左一右两个青年,周围的气息低了很多,颇有那种冰冷霸总味了,安安夹在中间不知所措。
这种气场,这种气场叫什么!
一直在吃瓜的结缘系统在系统空间里哈哈大笑。
让它看到真修罗场了。
“那个,里包恩桑,是不小心的,他,他喝醉了……”
安安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她感觉两个人都低头看向她,沢田纲吉此时也很高很高,五条悟更是不用说。
压力好大,呜呜,这就是成年人的压力吗。
“是吗。”沢田纲吉再次抿了口酒,“里包恩,喝醉了啊。”
他虽然还在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眼底说冰冷,也不能用冰冷这个词去形容,就是给人一种白切黑的感觉,连嘴角的弧度都下垂了一些。
他很不开心。
安安得出结论,却不知道为什么。
沢田纲吉笑着看安安,她的困惑那么明显,他只好笑笑拍拍她的头,“安安,还是太容易相信我们了呢。”
“欸?”
“不管是谁,安安,都不要轻易相信哦。”
里包恩桑,也是呢。
明白吗安安,我们这些人,不管是谁,在这种情况下,都不值得相信。
喝醉了?
里包恩要是喝醉了,他就把他手上这个酒杯都吃了。
那家伙。
啧。
沢田纲吉暗暗咬牙,说不出的感受,心情很复杂。
可就算是里包恩,他也不会相让,喜欢的女孩子,无论是谁,就算是另一个自己,平行世界的自己,他都不可能放手。
不是吗,就算是平行世界的自己,那也不是他啊。
沢田纲吉稍稍收敛一下气息,早就知道里包恩是什么人,果然,没让他失望,里包恩桑可真是……
沢田纲吉并不喜欢这种酒精,来她身边之后却抿了好几口。
五条悟完全不会喝酒,别人喝酒他喝奶,总之自从某一年在某人墓前喝多了他就再也没喝过。
这会突然想喝点,是不是他醉了,也可以这么做。
呵老男人。
五条悟尽管不了解里包恩,直觉告诉他,那家伙绝不可能喝醉。
啊啊啊气死了气死了早知道他就不走了!他这什么走啊!白白给他们得了相处的机会,还给里包恩做了这种事,偏偏这个笨蛋千岁安还真的以为老男人喝醉了。
喝醉的人会干这种事吗?
他都不敢想,除了这里,是不是还有更深入的接触。
想到就心梗。
好气好气好气该死的狗男人该死的狗男人该死的狗男人。
五条悟手里的杯子嘭的一声被他捏碎了,让安安诧异的看过去。
碎掉的玻璃卡进手里,五条悟立马假装委屈可怜的看安安,“受伤了,痛痛。”
安安夹在他们中间感觉哪哪都不对劲,也不知道怎么哄猫猫和兔兔,主要是她不知道他们生气的点。
他们要是知道她这么想可能会更加生气吧。
“给你治疗,别急。”
安安刚捧上他的手,就被沢田纲吉拉了下来。
小沢田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是见不得这种场面而已。
让他看她亲吻别人的手?哪怕是治疗,也完全做不到。
想得美吧五条先生你别想得逞。
“有些人在注意这边,夜歌sama,你的治疗能力先不要用。”
安安一想好像也是,她才装完没多长时间,就拿着男人的手舔来舔去的确很诡异,可是猫猫表情,好像真的很痛欸。
沢田纲吉:“我去叫大哥,他也可以帮忙治疗呢。”
说是这么说,沢田纲吉都没走,直接给笹川了平打电话了。
五条悟愣住。
千岁安,千岁安她为什么……
呜呜呜。
她不爱我了,她居然不关心我,居然不给我治疗,她变了呜呜呜。
沢田纲吉不咸不淡,声音里多了些责怪的意思:“五条先生,你难道不知道安安的治疗能力需要付出……”
“阿纲!”
安安赶紧打断沢田纲吉的话。
小悟并不知道,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每次都是小伤,也没看出来,要是让他知道了,治疗能力得消耗生命力,不敢相信他心里得有多自责。
可惜沢田纲吉这样话说一半,五条悟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没说完的话一定是很重要的事,顾不得手上在流的血,这点疼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什么意思,千岁安,他是什么意思?”
其实沢田纲吉在十年前就误会了。
他以为的代价是疼痛转移之类的,到现在也这么认为,然而如果是疼痛转移这样的代价,五条悟也不可能接受。
怎么舍得让她也感受这种痛?
五条悟急急急急。
“没什么哦,只是阿纲之前误会了。”
“他要是误会你这么着急打断他干嘛?到底怎么回事,你治疗别人有代价?”
五条悟现在一点都不好糊弄了。
安安泪目。
“真的没什么,悟,是阿纲误会了。”
五条悟还想说什么,被过来的笹川了平打断,他都准备拿工具给五条悟治疗了,五条悟甩了甩手,终于动用了高贵的反转术式。
“既然五条先生有治疗的力量,何必每次那么点小伤就让安安帮忙,五条先生,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好吗。”
“沢田先生你不懂,你怎么能懂呢,这是我和千岁安之间的小情趣。”
安安:“……?”
这种气氛,连笹川大哥都溜了。
两个人跟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一样,安安拿起酒杯,“那个既然没什么事我先撤了!”
不等两个人反应,安安赶紧开溜。
他们都可以将她拉回来,不过两个默契的没有动手。
现在更应该注意的是里包恩吧。
沢田纲吉想,难怪很早就不见他,原来是有大事要做,
的确,仿佛别的事都没有这件事大呢。
青年微微垂眸,晦涩莫辩,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五条悟,决定迁怒。
五条悟要把这事怪在那个禅院家的人头上,都怪他,不然自己怎么可能离开千岁安身边?
刚准备离开的禅院家人实际上是脑花,再次被五条悟缠上的心理状态:
草!
由于脑花诡计多端,用了点咒具,导致五条悟的六眼没有分辨出来。
安安走远才松了口气,有人想过来和她打招呼,结果被她这种模样吓到了。
总之她现在在别人眼里就是很恐怖一人。
安安准备去拿手机,顺便看看里包恩别吐了什么的,以及找找哥哥,估计哥哥正在哪个房间待着。
她去拿了手机,看里包恩安静的睡在床上,床头柜的蜂蜜水被喝了,她又去冲了杯放着,才走到走廊去给云雀发消息。
“安安,你在这里啊。”
闻言,安安抬起头。
是山本武。
“阿武,你也在这里躲懒吗。”
“是啊,很多人。”
挺麻烦的。
山本武在人群中找了安安一会,没有找到,身为雨守,他事情也不少,这会只想去躲躲懒,没想到遇到安安了。
“要上去坐会吗,安安。”
山本武说的是天台,酒店的天台每天都有人打理,风景不错,安安点点头。
“好啊。”
她喝了不少,正好上去醒醒酒,天台应该没有人。
两个坐电梯上去,对视开,又收回视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等电梯到了,安安走出去,看到天台的花丛不禁感叹一句。
“好漂亮。”
“嗯,坐会吧。”
安安和山本武找了个地方坐下,天台风有些大,将安安头发都快吹乱了,见状山本武道:“还是下去吧,风大?”
“没事,我不冷的。”
“头发乱了,安安。”
山本武靠近她一些,坐到风吹来的方向,试图用自己帮她挡挡风。
“没关系,乱了就乱了吧。”
她今天的头发做过的,编了头发,很漂亮,被吹的乱糟糟,她觉得没什么,山本武都觉得心疼,他让安安过来一些,“安安来。”
随后山本武抬手想帮她理一下,将垂下来的头发理好,如果她不介意,他一直帮她拿在手里也不要紧。
山本武动作轻柔,垂眸间便是安安含着笑的模样,他忽然觉得挺满足的。
毕竟十年了。
只要她还活着,她选择回来,能看到她,就已经很好了。
他将她的头发拨到一旁,在她身后顺了顺,这么一拿,被遮住的吻痕再次露出来。
青年第一反应便是蹙眉。
他眼睛不是瞎的,也不笨,虽然天然,但是关于她的事,他很是敏/感。
“安
安(),你这里(),是怎么了?”
“蚊,蚊子咬的。”
不是,各位,我的小伙伴们?你们真要每个人看到都问一下嘛?
这种事,难道不是心照不宣的,心里清楚就行了,根本不会问出来。
啊?难道不是吗?
为什么他们每个人看到,都不会觉得尴尬,非要问一下这是什么?
你们不尴尬,我尴尬啊!
就好像背着大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是吗,蚊子咬的吗。”
他给安安理好头发,因为还有风,便将安安的头发攥在手里,理顺了,不会再被风吹乱,坐在风吹来的方向,也能为她挡掉一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