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兰
她的语气再平静不过,像是在说今天早上吃了个肉松小贝,阮菲却像听到yuán • zǐ • dàn要轰炸小日子一样跳起来:“你说什么!薄时月订花!”
南熙扬了下眉,得意补充:“而且每日一束,还多加了一百块运费。”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笑出声:“前女友变成冤大头……啊不,金主,这感觉也不错哈。”
“你们俩居然还在勾勾搭搭,”阮菲摸着下巴小声嘟囔,“看来离和好不远了。”
“绝无可能,”南熙白她一眼,“我只是为了钱,正好薄时月喜欢我做的花,我们俩是合作双赢。”
“请把‘做的花’去掉。”
南熙:“……”
边和阮菲插科打诨边慢悠悠地做好了第一束盲盒花束,南熙拿出一张贺卡,拿起笔,却退缩了。
想了想,她抽出一张废纸,不用任何思考,提笔写下薄时月。
她怔怔地看着那三个字。
高一的时候,她上课总是出神,等回过神时,面前摊开的课本上已经写满了薄时月的名字,或凌厉,或娟秀,或潦草,带着最真切的爱慕与悸动。
写得多了,薄时月便也成了她写得最好看的字。
所以与薄时月同班之后,当事人总是纳闷,为什么她写这三个字的时候,与别的字都不一样。
南熙笑而不语,从不曾说过她写过千遍万遍,只骄傲地说:“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咯!”
薄时月便会冷下脸,不许她再说这种话。南熙乖乖应是,隔几个小时又故态复萌。
这样的游戏,整个高中不知玩了多少次,依然乐此不疲。
她以为自己忘了,可肌肉记忆还记得,她多么喜欢薄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