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我的尺寸
萧蔚的话语有一种魅力,总是温柔而具蛊惑的,他也很擅长利用这一点,“我会。纵面临生死,不惧不弃。为求得娘子心安,必倾力助你查出玉匣背后真相。”
达成同盟,两人都觉得彼此关系更进一步,余娴忍不住同他说起自己的计划。
“我听说麟南有一处花家,可种花结果,探寻隐秘之事。白日里我已托人去查绑架案的主谋‘薛晏’背景及玉匣之事,过些时候,与你共享成果。现下犯难的是,我还差四十两银子,你那紫袍和腰带……”
萧蔚一笑,故作恍然,“原来如此,那你将衣饰还我,这钱我替你出。”余娴所查,他早在花家查过,能探出的机密他自然也知道,但鱼儿刚上钩,他全当不知才好。
有了银钱保障,余娴终于彻底放心。被窝里有点闷了,她掀开被子探出脑袋,睡眼朦胧,打了个哈欠。萧蔚下地给她倒了杯水,自己也喝了一杯,畅聊半夜,都渴了。待饮毕,两人睡下,不消多时,余娴的呼吸就变得绵长。
萧蔚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的耳畔一直萦绕着余娴方才掷地有声的字字句句,多细软的声音,却吵得他脑仁疼。有一些感动自胸腔蔓延而上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拽落了,导致整个脑袋都够不着它。他转过头,看向余娴,她只是小小一尾鲤,却毫无防备地睡在狐狸身旁。
缭乱之夜,他的心因一种难以名状的对抗,在狂跳。
十月初一是立冬,亦是寒衣节。那天管家和良阿嬷在院中商议的,便是此日。寒衣节是祭祖的日子,寒冬即将来临,各家各户除了给家中生人穿新衣、吃豆粥,还琢磨着给先祖送衣添暖,唯恐晚了一步,冥界的冰就结上了。
萧蔚是孤儿,商量好下朝后随余娴回余府祭祖。当天,去上朝前,余娴也跟着起了,拿出前几日备好的冬衣,让他换来瞧瞧,虽是立冬,但其实天气远没有冷到要穿棉衣的时候,只为随节日习俗图个吉利。
自小余府人不让余娴沾那针线活,她不会女红,早几天上街亲选了料子,订制了一身深蓝大袖袍,她不知萧蔚的尺寸,心想着和阿兄差不多,便按着阿兄的身形为萧蔚订做,自己意思着学良阿嬷的手艺缝了个红鲤在腰带边,丑是丑,也算她作为人妇有心准备了。
只是那红鲤不似鲤,倒像起时用的那碗红豆粥,出现在如此精致华贵的大袖袍上,难免让人流露悲伤之情。萧蔚沉默看了许久,仍是听话地穿戴上了,这一穿,发现大袖袍的问题更不小,肩膀、后臀处短的短、紧的紧,好在大袖本就宽阔,松松一拢倒罢了,可胸膛处也险要被他撑开。
萧蔚没多说什么,谢过了她,赶紧脱了下来,换上朝服往宅外走。余娴跟在他身后,满脸羞愧,一步一关怀。
“我让他们给你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