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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魔鬼的祭品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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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人在实验台上躺好。”

贺兰铎的嗓音透过传声器,褪去了一贯的温润和从容,仿佛沾染了电流声,显得有点冷涩。

听起来不情不愿的。

郁姣没多想,只当他在别扭。

别扭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别扭对白月光的“背叛”、别扭平静心湖被搅乱。

事实上,他的一切拧巴都源于一种深层次的恐惧。

对失控的恐惧。

郁姣是耐心的猎人,为避免警觉的猎物被彻底吓跑,让出一点主动权也无妨。

她依言躺上实验台。

刚躺平,两侧便冒出几条机械臂,将她严严实实箍在实验台上,眼睛也被束缚带遮住。

这下,她完全处于被动了。

行动受限、视野剥夺怎么感觉贺兰铎这次的拧巴有点不同寻常

耳尖一动,只听叮一声,从正前方传来。似乎是实验室的暗门打开了,紧接着,沙沙的声响伴着脚步声径直接近,细微得令人毛骨悚然。令郁姣联想到某种毒蛇。

那是轮子碾过地面的声音,郁姣并未意识到异样,她只是本能的不安。

“贺兰铎”

她轻声唤道。

像是朝一片虚妄的黑暗中投入了一颗石子,没有回应。

那片沙沙声停在郁姣身侧,冷凉又短促的气息拂过她的的皮肤,顺着她的手背向上,像是有什么活物在无声而剧烈地喘息。

“什么东西”

郁姣拧眉。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聂鸿深朝贺兰铎斜去一个眼神,贺兰铎抿唇

“圣音鱼。”

关键词打开了回忆的闸门。

跟聂鸿深在圣泉接头的那次。

细密的鱼眼、尖长的鱼嘴和密密麻麻的小牙登时浮现在郁姣脑海。

“”

恶心感和颤栗感爬满了她的体表。

郁姣实在想不通,这怪鱼分明跟浊海里的堕落种长得差不多,怎么身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现在她无暇深思,满脑子都是“把它拿走离我远点。”

一声闷笑。

似低声部的乐器嗡鸣,要震进人的耳蜗深处。

郁姣此时还没听出不对劲,抵触的情绪占据了她大部分心神。

“贺兰铎”

她恼道。

就算视野被遮挡、什么也看不见,她也偏过脸极力远离,皓白的面颊被薄怒染上一抹红,身躯无力地被束缚在实验台上,像一支娇艳欲滴、诱人折碾的花。

聂鸿深支着下颚,心情很好。

细长的螯足从他的裤腿处探出,穿透了圣音鱼的尾部,提溜着它,坏心眼地让鱼嘴隐约地擦过她的皮肤,来来回回,好像郁姣是什么烤鱼的火堆。

没过一会,她恼怒的声音平息了,面色也平静得异常。

“”

聂鸿深眉梢微挑,像贪心的顽童,得寸进尺地要博取她的注意。

凌厉的残影划过,那悬挂在郁姣身前的鱼皮肉崩裂,血液溅了她满身。

细眉微拧一瞬,旋即又展开了。

几枚鲜红的血花落在她雪白却漠然的面颊,显出一种深不可测的艳丽。

贺兰铎眼睫微动。

此时,那得意洋洋的螯足正慢条斯理地用爪尖挑起她宽大的衣摆。宛如进餐的捕食者剥开猎物的外皮,露出最鲜嫩美味的肉。

光洁细腻又柔软、诱人垂涎欲滴的肉。

有些地方被浸透单薄衣物的血液染脏了,仿若一副白雪红梅的画卷。

那条被喻风和所伤、从胸脯到腹部的细长伤痕已然愈合差不多了,只留一丝未消的红痕。

画卷上唯一的瑕疵,被人染指的不悦。

聂鸿深眯了眯鹰眸,托着下颚的手曲出一根食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唇。

驱动螯足蘸了蘸圣音鱼汩汩冒出的血,紧接着来到郁姣身前,宛若题序一般在那张美丽的画卷上横平竖直、一字一顿、慢条斯理地写下

小、叛、徒。

殷红的字体轻巧纤细,一撇一捺特意施了力道,轻缓地勾起时,在雪白的肌肤上摁下一个小窝,显得莫名瑰丽惑人。

他仿佛乐此不疲,写了一个又一个。像密密靡靡的蛛网,满含默默的怨艾和狡狯,诅咒一般爬满她的酮体。

这报复谁看了不说一声幼稚至极。

贺兰铎欲言又止地瞥了他一眼又一眼。

“”

郁姣并不知道谁在书写,亦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只能感到微麻的痒意,像怪异又恶趣味的挑逗。

贺兰医生,”

她幽幽道,“这也是净化的步骤之一么”

贺兰铎“”

顶着聂鸿深笑眯眯的眸光,他静静看着被绑缚着、茫无所知的郁姣。

身上的白色教袍半脱不脱、堆积在一处,圣洁的白色与那糜烂艳丽的字体形成鲜明对比。

他喉结微动,信手拈来的谎言卡在嘴边,平生第一次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的大脑可能是病变了。

他本该事不关己,饶有兴趣地观赏的。

现在却只觉像站在一条晃晃悠悠的绳索之上,一条必将坠落的歧路。但为了拖延坠落到来的时间,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贺兰铎从未有过这样细微却艰涩的惧意,就连亲眼看着皎红月死在他面前时,感到的也只是强烈却空茫的痛苦和愤怒。

他此刻恐惧的坠落感是什么是她失望受伤的眼神吗

“是。”

不。

他弯出一个弧度完美的微笑,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干涩,终究是将编织好的谎言送出了口。

“用圣音鱼的血液布施符篆。这是净化的步骤之一。”

他重复道。

不知是在说服郁姣还是自己。

不会的。她带来的恐惧只是假象。

是需要摘除的病变组织。

贺兰铎像懦弱的寄居蟹,他拿出完美的面具,展露沐露梳风、温雅清逸的神色尽管他知道蒙着眼睛的郁姣看不见。

“夫人,请放心。很快就结束了。”

嗓音温煦可靠。

说着,向聂鸿深递去一个暗含警告的眼神。

接收到暗示,那双郁郁深深的紫眸泛起浓厚的笑纹,宛如兴趣盎然地站在岸边看溺水之人的挣扎。

这是聂鸿深乏味生活中难得的享受时刻。

他故作无奈地偏了下头,好似妥协好吧,结束。

和那分外好说话的神情不相符的,则是行动格外凌然的螯足

它唰一下点击光屏上的操作界面。

绑缚郁姣的束缚带霎时消退,她骤然获得了行动自由。眼看遮掩视野束缚带也要被撤下,贺兰铎再也不复风度翩翩的样子。

浅绿的瞳孔骤缩。

此刻,他感受到了强烈的坠落感和溺毙感。

若是被她发现身上的字迹,以及一旁洋洋得意的聂鸿深以她的聪明,想必立即便会反应过来他竟然联合姓聂的戏弄于她。

想到这,贺兰铎浑身僵硬

在束缚带褪去的一瞬间,浅色长发凝结而成的鳞刺猛涨,唰一下遮住了那双眼睛。

她恢复视野还不到半秒。

“”

郁姣“”

聂鸿深挑眉。

空气陷入一种诡异而凝滞的脆弱。

“嗯。”

贺兰铎干巴巴道“净化虽然结束了,但我想做的事还没结束。”

勉强撑着惯有的不疾不徐。

郁姣只当他在耍些勾人的小把戏,轻笑一声配合道,“是么”

她欲要跳下实验台,却因视野受限,恰好会落入好整以暇看戏的聂鸿深怀中贺兰铎反应迅速,长长的骨尾一伸,便将衣衫不整、柔媚浅笑的女人卷入自己怀中。

她顺势伸出修长白皙的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嗓音轻盈“那贺兰大人要对我做什么”

贺兰大人身体僵硬。

两具身躯紧密贴合,应该是很亲密、干柴烈火的态势。只可惜,有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正直勾勾地望来,像一盆劈头的凉水。

聂鸿深支着下颚,津津有味地观摩。

对上贺兰铎带着威胁的眸光,他眯了眯眼,坏心眼握拳抵在唇边,作势咳出声。

一缕鳞刺迅速捂住郁姣耳朵。

她对他们的交锋一无所知,高伸的手摸到了他高高束起的马尾,纤细的手指一勾,便将他束发的发带扯了下来。

长长的鳞刺和浅色的发一同散落。

郁姣好奇地眨眨眼,长睫扫在灰白的鳞刺上。

那布满细密鳞片的肉刺小心地横在她脸上,冰冷的生物器质和娇美的脸蛋,构成一股非人的奇瑰冶艳。

她故意偏过脸,用柔软的面颊蹭了蹭那冰冷粗糙的鳞刺。

贺兰铎下颚微绷。

“贺兰大人,我想看看你披发的样子。”

她软声道。

带着股恃宠的骄纵。

或许是因为复杂的歉疚,贺兰铎没有拒绝她撒娇似的要求。他迟疑地瞥了眼不远处的聂鸿深,不动声色地调整角度,确保他位于郁姣的视线死角,而后,缓缓撤离了几根鳞刺。

那双狡黠明亮的灰眸显露而出,昂着头一眨不眨地看他,一派纯然、近似钦慕。

贺兰铎垂下眼皮,碧色的眼珠不自在地朝一侧瞥去。

那张向来从容不迫的脸上,罕见地浮出一丝赧然的羞意。

从来规规矩矩束发的人一朝散发,带给人的视觉冲击力无异于衣衫不整。

柔顺的浅米色长发垂落在白玉似的两颊之侧,宛若翠羽明垱、霞裙月帔的画中仙人。

圆润的唇珠被抿成软软的一小团。

他像一块可口的糕点。

郁姣笑眯眯地捧起他的脸。

一口吃掉。

“”

唇齿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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