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
他的眼泪沾在傅瑜的手指上,傅瑜皱了皱眉。
他松开手,起身拉了一张酒精湿巾,在手指上狂搓。
一边搓,一边冷声问阮淘:“阮洛有张银行卡。在你手上?”
阮淘哭的快吐了:“在在在……在我手上,我还给他。”他浑身打着哆嗦,抽了好几遍,才从裤袋抽出一个小钱包,又帕金森似地抖着手,抽出一张卡捧给傅瑜。
傅瑜两指捏过卡,用酒精湿巾在上边细细地擦拭:“卡里还有钱么。”
“没,没有了……”
“花过阮洛多少钱?”
“五,五千多,阮洛在嫁给您之前……呜呜,没什么钱,卡里只有五千多。我,我会打回卡上,都还给他的。”
傅瑜点了点头。
他的声音认真而低沉:“连本带利。”
“嗯嗯嗯,连本带利,呜呜……”
“你们三个,敲诈勒索阮洛三年,手里还有其他黑料无数。我都有证据。足以使你们牢底坐穿。这里给你们一条减刑之路——你们和阮洛相处得久,总也知道阮洛一些兴趣爱好,或是愿望吧。把你们所知道的,用文档一条一条列好打印出来。交给我的特助。我,酌情考虑,是否对你们放放水。”
“有有有,这些我们能做到!”中年男子当先表态。
傅瑜大长腿迈步到落地窗前,播了个电话:“派人打扫,嗯,顺便除个味儿。客人不太礼貌,随地大小便。”
哭泣的三人组:“……”
*
傅瑜回家之前,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还提前一个小时,又给自己连杠了五支闷棍儿那么大的特级抑制剂。
当天夜里回到家的时候,阮洛正坐在饭桌前等他。
桌上十几个菜已经不冒烟了,看上去等了挺久。
远远看见他的时候,阮洛特别乖巧地站起身,小声喊了一声:“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