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哄
管家道:“她和几个女佣收拾完钢琴区,去换衣服了。是要处罚她么。”
傅瑜没有给出示下,却问了管家一个让管家诧异的问题:“我从前砸过阮洛的琴么。”
傅瑜实在记不得。
他魂穿过来,并没有继承那个冒牌货的记忆。
傅瑜就是他,天上地下只有他这一个货真价实的傅瑜。那个神经病黑粉写的同人文里的傅瑜,于他而言是个该死的假货而已。
当初他是大致扫过那本小说的,之所以会打开是因为那本小说太火了。
火到天天给他推送财经军事的微博,竟然都给他推他自己的八卦小说了。那天他刚好不忙,点开看了两眼。
他只记得,他大眼扫过去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随便翻了十几页,七八页“他”都在折磨一个无辜的omega。
怎么折磨的?他只记得一些一眼扫下来的粗略关键词,并不记得细节。
管家乍然被问及这个问题,有些惶恐,他不知道傅瑜是什么意思,想听到什么答案。只好实话实说:“是砸过……当着他的面砸的。那次之后,阮小先生还……”
他斟酌片刻,闭嘴擦了擦额角的汗。
傅瑜追问:“他还怎么。”
管家心里害怕极了,但良好的素养让他保持着该有的沉稳和风度,他的声音小了些:“他还疯了几天。”
傅瑜攥住拳头,神情里虽然仍看不出喜怒,但是无意冒出的霸道的龙舌兰信息素,已经压迫得管家快要跪下去了。这时的信息素哪还有半点安抚性,简直像是翻滚着浓烈的杀意。
怒意其实极其明显。
管家也揣摩不清傅瑜的意图,又斟酌着道:“过去很久了,那都是两年半之前的事了,阮小先生神志不清了几天之后,就自己好了。”
傅瑜转过身就要下楼,忽然顿住脚:“纪管家,跟我到地下室。”
*
纪管家发誓,他活到这么五六十岁,还是第一次这么惶恐无措。脸上冷汗直冒,一直频繁地用袖子擦脸。
傅瑜脸上也不好看。
他刚穿过来的时候就在地下室……
但当时他心烦意乱,根本不愿意多看。
抱着阮洛出去之后,甚至动了心思想要把地下室永远锁死,让整个地下室跟那该死的冒牌货一起在暗无天日的腐灰里烂掉。
可现在他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