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主线剧情
明明全是他的想象,可被他这么一说,好像真有这么回事儿似的。
方慈推了推他的肩,正色道,“你注意一下场合。”
他笑了声,明知故问,“正式场合不能说这些有的没的?”
“不能。”
“哦,”闻之宴顿了顿,声音更低,字里行间隐有丝丝暧昧勾缠,“……那能不能亲你?”
方慈略微张大了眼,想说当然不行,就见他不着痕迹地略偏身,用宽阔的肩背掩住了她的身形,捏着她下巴,轻轻吻了吻她的唇。
助理佳姐三十六岁,专业水平高且经验丰富,曾给某大律所的合伙人当过五年助理,日常随行见多了人生百态,大多是各种扯皮和难堪,乍然见到这新婚夫妻如此清新的恩爱场景,一时看着,连视线都忘了收回。
方慈一转头就看到佳姐正看着这边,俩人对视,彼此递了个笑眼。
闻之宴抬手用指背蹭了蹭她脸颊,“你去忙。”
“好,”方慈想了想,问,“你会无聊吗?”
本是体贴人的话语,知趣儿的总得说个“不会”。
闻之宴默了默,却似笑非笑道,“……会,所以早点结束过来陪我。”
方慈习惯了他的不按常理出牌,静一秒,故意说,“你应该体贴我一点,不要让我们的私事耽误我的工作。”
闻之宴几乎笑出声,逗她,“可以啊我的宝贝,工作起来六亲不认。”
跟他说起话来总是没完没了,方慈抬腕看一眼表,得走了,今晚好多事儿。
刚转过身,腰就被捞住扣了回去,闻之宴低眼笑说,“还有句话没讲。”
方慈道,“你最好是认真的。”
闻之宴往前递了递香槟杯,注视着她,颇认真道一句,“……恭喜方律师,律所顺利开业。”
日常没个正形的人,其实关键时候最靠谱,也最明白她事业上的壮志。
就不提这栋CiCi大厦了,甚至筹备律所开业,他也帮了不少忙。
心弦微动,方慈跟他碰了碰杯。
而后在助理佳姐的陪同下,又重新进入了谈话中。
期间,她时不时回头望一眼,在人群中搜索闻之宴的身影。
大厅华丽碎金铺陈,淡淡的香氛萦绕,三三两两围着谈话的人群中,他的身影最是显眼,宽肩长腿,矜贵难言,他被几个人围着,眉眼间是几分阑珊的漫不经心。
遇上这种场合,每个人都得拿出自己最好最上档次的衣服配饰,唯独他,衬衫领带都没板板正正地弄好,像是下班回到家很随意地跟朋友们说说笑笑,却尤显得风流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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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里,极简的白色主色调,侍者有条不紊地往来穿梭摆盘,对现场细节做最后的调整。
长桌铺陈,白色桌布一尘不染,其上白绿桌花点缀,水晶器皿闪着碎光,高级
雅致。
被侍者引着,宾客们鱼贯而入,寻找到自己的名牌而后落座。
席间,低语声嗡嗡。
不少人这时候才借着机会大胆地朝长桌中央那对新婚夫妻望去。
如若不是今天的晚宴,在座的大部分人甚至不会有机会见到闻之宴,更别提如此近距离同桌共进晚餐。
那些目光带着探究和好奇,一道一道落在他们身上。
上了主菜之后,不知谁起的头,跋涉过众人,绕过长桌来给方慈敬酒。
方慈要起身,被闻之宴摁住了肩膀,她端起酒杯要喝,杯口又被闻之宴给捂住,他五指松松捏着透明杯身,往上提了提,笑笑说,“我来喝。”
那来敬酒的人立刻顺理成章地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笑着讲几句客套话。
闻之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
第一位敬酒的人回座了,马上就有其他人从众效仿。
眼看着一个个跃跃欲试,闻之宴偏头凑到方慈耳边,低笑了声说,“……接下来,我不给你挡了。”
方慈来不及跟他细细理论,敬酒的人就排着队过来了。
先是香槟,然后是红酒,一杯一杯下肚,她脸上晕出几分薄红,趁着某位客人斟酌措辞的功夫,她回过头来,幽幽地看他一眼。
接收到眼神,闻之宴手撑着额角摇头轻笑。
晚宴终于宣告结束,作为总负责人,佳姐领着两位侍者,站在一楼红毯上送客人。
车辆接二连三驶离。
京市的夜生活都在特定的地界,在这午夜时分,晚宴宾客各个归家,河畔写字楼群间已没有什么人影,只昏黄的路灯垂着,映着大厦的玻璃幕墙和茂密蓊郁的行道树,圈出一方寂静而温馨的角落。
偶有夏夜微风拂过,树影婆娑。
约莫十分钟,一辆迈巴赫62s缓缓驶来,在CiCi大厦正门停稳。
乔叔绕过车头将后门打开,不大会儿,一道身影出现在正门里红毯尽头,乔叔忙用手护着车框顶。
闻之宴打横抱着方慈走出来,将她放到车里。
后车门关上。
车内隐有淡淡的橡木香味,方慈侧躺在闻之宴怀里,她扶了扶额,小声说,“我好像真的喝多了。”
闻之宴揿开按钮,车窗徐徐降下,清凉的晚风掠过。
明明是他不绅士,不为她挡酒造成的,这时候了,他偏偏还笑她,慢条斯理地,“……就这点儿酒,我不信你会醉。”
方慈没有精神跟他理论,只掀起眼皮给了他一记没什么力量的眼刀。
闻之宴一条胳膊拢着她肩背,另一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翻上来的一角裙摆,触感平滑细腻,他接收到她的眼神,心不在焉淡笑,“……真醉了?”
方慈还是没作声,只仰脸凑到他鼻梁下,像是在说:请您闻一闻我这酒气,醉了还能有假吗。
闻之宴略顿了下,当真低头又压近了点距离,用鼻腔吸了口气,而
后没再退开,就着几乎无形的距离轻笑了声,“……宝贝好浓的酒味儿。()”
他也喝了点酒,喉间磨出的性感低嗓,似是带着灼人的温度,方慈不由地挺了挺身体,更深地往他怀里钻,寻求他的体温和热度。
闻之宴任由她闹腾,并不阻止,只一把沉沉的低音道,你再乱动,乔叔就得停车走人了。?()”
这意味深长的威胁,怎么能这么大喇喇地说出口?
方慈想瞪他,意识却直直往黑暗深渊下坠,昏睡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本能,是双手并用牢牢抓住他的手贴到自己小腹。
不知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每晚她都要如此姿势才肯入睡。他掌心温暖干燥,严严实实贴着小腹,给她带来难以替代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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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巴赫驶入云霄路8号,在主屋门廊前停稳了,方慈还是没有醒。
闻之宴没叫她,径直把她抱到二楼主卧,放到床上,单膝跪压着床单,仔细拆解开她小高跟的系带,脱下来,扔到床尾地毯上。
鱼尾裙是背后绑带的款式,要把她翻过来解开再剥掉才行,可他刚握住她的腰,她就哼唧了两声,好像是不想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