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卡牌
“百年前,五斗米道的孙恩、卢循起事,想要建立一个地上教国,和晋朝来来回回打了十四年,江南世家深受其苦,从一开始的暗中支持,变成后来的合力绞杀。”魏知善感慨道,“自那之后,南有陆修静,北有寇谦之,这两位有道真修都各自说服南北两位皇帝,让道教依附皇权,成为国教,传道需入宫观,禁止教派私下于乡间传道,更不许有道官祭酒‘领户化民’。”
萧君泽听明白了,这就是把五斗米道的基础催毁了。
“不过,总有例外,”魏知善遗憾道,“淮河一带,南北征战两百余年,本地百姓深受其苦,自然便给了五斗米道盘踞之机,我刚来这时,钟离郡原本有一名祭酒,借神鬼之名,以符水敛财,鱼肉乡里,庶民深惧之,后来他死了,我便暂代了这乡间祭酒之责。”
“哦,你怎么杀他的?”萧君泽好奇地问。
“不像您的蒸酒那样无色无味,难以察觉,”魏知善谦卑道,“只是几坛草乌酒而已。”
“果然是医术大家!”萧君泽赞叹道,“能遇到你,是我的福气,我这一身医术,终于能传下衣钵了!”
魏知善眼眸一亮:“这是自然,要不然,你现在就传我?”
“你不用心划船么?”
“小道从小便可一心二用,你说便是。”魏知善果断道。
“这医药之术艰难无比,你要是学,怕是要耗费无数心力啊!”他做叹息状。
“殿下,您别装了,只要你教,我给你当药童,当手下,”魏知善道,“小道不是许家那两个武夫,您这样的人物,装得再弱小无助,我也不会信的。”
萧君泽轻笑出声:“那么,行之,合作愉快!”
……
另外一艘船上,许家兄弟皱起眉头,他们对这位魏真人的感觉并不好,许琛试探地对青蚨道:“明明是咱们先来的,这道姑未免不太识趣了,要不然回头给她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