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拒绝,再拒绝 你说的,也不
宫里的再是亲爹亲娘,也有君臣之分,就算怠慢谁,也不能怠慢宫里呀。
“王爷王妃里面请,贵趾临贱地,当真令寒舍蓬荜生辉。”
四皇子笑道:“三妹夫和三妹妹不嫌本王叨扰就好。”
“怎么会呢?”徒南薰笑道,“就算和四哥说不到一块去,四嫂可是小妹欣赏之人,小妹巴不得多和四嫂说说话呢。”
郭氏忙道:“三妹妹谬赞了。我不过是个深宅妇人,哪里比得上三妹妹精明强干?”
四人对着就是一轮商业互吹,没什么实际意义,但他们毕竟不熟,这个步骤又着实省略不得,也只好也只好勉力为之了。
说话间门一行人已走到了明堂,徒南薰一早就把宴席安排在了明堂里。
这里视野空旷,通风也好。
至于缺少的几分景致,他们家花园里有的是应季花卉,着人搬来一些,精心布置一番也就是了。
这种差事,家里的管事媳妇都是做惯的,根本不用徒南薰多操心。
该寒暄的都寒暄完了,傅玉衡直接命人上酒上菜,大有拉着四皇子不醉不归的架势。
至于正事,他哪知道什么正事?
人家四皇子想说,自然就会说的。
若是人家不开口,就必然是有难言之隐。他虽然算不上善解人意,但也不会这么没眼色。
傅玉衡很有耐心,只是不知正处于焦躁期的四皇子,耐心够不够足了。
“来,四王爷,我再敬你一杯,祝你和王妃百年好合。”
娇妻在侧,这酒不能不喝,四皇子一饮而尽。
“来,四王爷,我再敬你一杯,祝你和王妃早生贵子。”
他的确是想要个儿子,最好是和王妃的儿子,四皇子再次一饮而尽。
“来,四王爷,我再敬你一杯,祝你……”
四皇子喝得有些崩溃,真不知道这个三妹夫是哪来那么多祝酒词?
如果傅玉衡听见他的心声,一定不会给他解答。
因为他这些祝酒词,都是上辈子练出来的,不好解释来历。
眼见他是不肯转到正题,四皇子有些忍不下去了。
再次喝完一杯酒后,四皇子便笑着说:“想来三妹夫和三妹妹也有所耳闻,这一回,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傅玉衡也跟着感慨道:“战场上刀剑无眼,实在是凶险。也就是王爷您这种心怀天下的,才会主动想着投身战场。似我这一般的惫懒之徒,就只想着在后方吃喝玩乐。”
对于没有上进心的人,四皇子的确有些看不上眼。
不过,傅玉衡说自己没有上进心,从前的四皇子或许会信,但如今的么……
哼哼,若是真没有上进心,又岂会暗中帮着太子?
还不就是想着太子登基之后,记得这份从龙之功,不再受制于公主吗?
大家都是男人,对于这种心思,他很能理解。
让四皇子觉得不满的,是傅玉衡为什么非得帮助太子呢?他想要什么,又不是只有太子才能给他。
而且太子如日中天,傅玉衡这种半道贴上去烧热灶的,又能让太子记挂几分?
还不如转过头来支持他四皇子,他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要是傅玉衡能来雪中送炭,他又岂会不深念今日之恩?
这样想着,四皇子便叹了一声,“父皇雄才伟略,尚且夙夜兴叹。我身为皇子,又岂能不想着为君父分忧?”
傅玉衡笑了笑,没接话。
徒南薰则只顾着和郭氏说话,仿佛对两个男人之间门的话题完全不感兴趣。
她如此热情,让郭氏也不好抛开她去帮丈夫敲边鼓,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
四皇子道:“战场上的凶险也就罢了,我本堂堂七尺男儿,又何惧刀光剑影?
只是,安南小国实在卑劣,真刀真枪拼不过,竟然拾起了歪门邪道。”
说到这里,他更是唉声叹气,满脸羞愧,“说来惭愧,也是我初次征战,防备不够严密,竟是着了他们的道。
若非有马先生及时赶到,为我驱除了障气,逼出了蛊毒,我怕是也没机会和三妹夫把酒言欢了。”
傅玉衡道:“四王爷吉人自有天相。来,我敬你一杯,庆贺你否极泰来。”
两人碰了一下酒杯,皆是一饮而尽。
四皇子的酒量可不像傅玉衡一般,自带前世金手指,接连喝了这么多酒,偏偏喝之前又没吃什么东西垫胃,这会儿脑子已经有些迷糊了。
他笑呵呵地对傅玉衡道:“我知道,那位马先生是三妹夫的挚友。回京之后,我本有心谢他,却又不知他仙踪何处,不知三妹夫可否代为引荐?”
“这个么……”傅玉衡呵呵一笑,拒绝的非常干脆,“怕是不行。”
四皇子怫然不悦,“这又是为何?难不成,三妹夫是怀疑我别有用心?”
“哦,你有什么用心?”傅玉衡冷不丁问了。
“自然是……”
“王爷,空腹喝酒不好,尝尝三妹妹家的新菜色吧。”郭是及时打断了他。
四皇子猛然清醒,满肚子的酒水皆化作冷汗流了出来。
再看一下傅玉衡时,他眼中多了一抹深深的忌惮。
——怪不得太子会暗中接收他的投诚,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他急忙收敛了心神,往郭氏那边凑了凑,“哦?是什么新菜色?”
郭氏用镶银的乌木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递到他的嘴边,“喏,你快尝尝,这花生在咱们大夏可是独一份的,只三妹夫的庄子上才出产。”
今天的花生米,是用鸡蛋液加各种香料,打了面糊裹着油炸的,又香又脆,且香而不腻,十分可口。
四皇子尝了一粒,便不禁眼睛一亮,“怪不得父皇喜欢你,你这里总有好东西。”
傅玉衡微微一笑,“王爷和王妃若是喜欢,走的时候可以带一些回去。”
四皇子下意识便要拒绝,却又转念一想:相互赠礼,不也是一种拉近关系的方式吗?
因而,他顺势变便应了下来,“这东西实在好吃,我可就不客气了。”
徒南薰笑道:“自家庄子产的,不值什么。不过也是四哥和四嫂有口福,庄子上刚收入库,我们夫妻还没来得及进献宫中呢。”
只不过,天子在他们庄子上住了这么久,花生十八吃已经尝遍了。
“那我们夫妻可真是荣幸之至。”四皇子笑了笑,话锋一转,“不知三妹夫可否代为引荐马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当面道谢,顺便请教一些破解邪术之法而已。”
郭氏也道:“这王爷在战场上经了那一遭,我们夫妻才意识到,这个世界竟然这么危险。
若是什么都不懂,家中亲人骤然遭厄,一时又寻不到高人,岂非只能干着急?”
他两夫妻说话时,心神分别凝聚在傅玉衡与徒南薰脸上,不肯错过他们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只可惜,傅玉衡夫妇也不是吃素的,两人脸上的笑容都无懈可击。
傅玉衡更是再一次摇头,干脆地拒绝,“不是我不肯为四王爷引荐,只是马兄他生性喜静,不爱沾染红尘俗事,特意交代过,不许我引荐凡夫俗子于他。”
——你再怎么是皇子,再怎么是郡王,对于那些有道的高人来说,就是一个凡夫俗子。
四皇子笑容一僵,脸上颇有些挂不住。
他之所以在被拒绝了一次之后,还会第二次提出这个要求,就是过往的经验告诉他:若不是绝对的敌人,一个人很难接连拒绝别人两次。
他是真没想到,傅玉衡竟然能在短时间门之内,接连拒绝他两次。
傅玉衡笑眯眯地望着他,心中得意洋洋:哼哼,我的脸皮厚度,岂是你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