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娄半城
但是,许千年可不是过去的那个许千年了,今非昔比啊。
他躲闪开许大茂的拳头,然后开始反击了。
本来就是天天拉板车的人,力气可不小,底盘也稳得很。
虽说个子不如许大茂,但许大茂也是一个绣花枕头啊,所以,打起来的时候,肯定想许大茂吃亏。
要不是许千年自己不太会打架,也没什么章法,要不然,根本不会受伤。
干架这事儿,在京城属实太常见了。
许大茂吃了亏,也没敢报警找公安,而是自己去了医院。
本来还想送许千年去医院处理伤口的娄晓娥,也被他劝说了回去。
事情大概便是如此。
知道整个事情经过的周红梅,更加生气了,说什么也要去找许大茂的父亲讨个说法。
不过,被许多年拦了下来。
“妈,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这个许大茂,而是四哥的婚事儿。”
“这样吧,明天我也跟媒婆一起过去看看,亲自去会一会这个娄半城。”
周红梅却有些担忧地问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而许多年却自信一笑,“可不可以,明天不就知道了吗?”
其实这件事真的很简单,娄半城只要不傻,或许不用明天,今天他自己就会来登门拜访了。
对于九十五号院的其他邻居来说,许多年的身份,就是一个谜。
大家可能都会认为许多年只是粮食公司的主任罢了。
但娄半城是谁?
当年解放之前,京城有名的资本家。
人家的名字是半城,这可不是嚣张,而是人家当年真的有这样的实力。
娄半城的原名很丑,十分难听,叫娄二狗。
所以发达之后,再也没人提起这个名字了,连娄半城自己也改了名字,跟过去的娄二狗说再见。
如此厉害的人物,虽说是因为公私合营的改制,让娄半城现在就只是一个富家翁,其他什么事情也都不用操心了。
像轧钢厂这个工厂,就有他娄半城的股份。
可他在这个工厂,根本没有话语权,只有分红权。
分不分红的,娄半城也不打紧,毕竟他自己本身就十分有钱。
公私合营改制之后,娄半城确实很闲,但也因为很闲,反而也打听了不少事儿。
加上他能积累这么大的家业,智商、情商这些都不差,肯定可以想明白许多年的背后,肯定不会是一个小小的粮食公司主任能担得起的。
都说在京城,千万不要说自己官大,因为在这座城市里,随便砸下来一块砖儿,可能都是处长、科长这样的级别。
所以,保卫处主任,那又如何?
听到许多年如此自信的话,周红梅也放心了不少。
只不过,该担心还是很担心。
主要是老四的婚事太重要了。
难得老四自己喜欢,那个叫娄晓娥的女孩,周红梅也喜欢得紧。
如果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毁掉了这门婚事,周红梅第一个不答应。
就在许多年他们一家,在家里等着的时候,许大茂的父亲许伍德,已经提着礼物,再次登门了。
此时的娄家,娄半城早已从娄晓娥口中得知许千年的事儿,顿时气得不打一处来。
但他还是打电话,让人帮忙查一查老许家。
凡事先思后行,这是娄半城多年来总结的人生经验。
轻易不要随便下结论,什么棒打鸳鸯的事儿,可以有,但不能乱来。
谁知道老许家会不会出来一条真龙啊?
很快,关于老许家的事情,娄半城便知道了。
老许等几个父子,都不需要注意,因为没什么威胁。
但是许多年这个人,就需要密切关注了。
明面上是京城第二粮食公司保卫处主任,实际上就没人知道了。
但可以查出来的资料里面,就有许多年跟外交部的于光元关系极好。
这些都是明面上可以查的资料。
还有就是许多年跟有关部门的领导康道同来往也十分密切,这是值得注意的地方。
至于许多年跟程仲云、沈勃等其他人的社会关系,那就是可有可无了。
毕竟沈勃是设计院的,程仲云是建设局的,影响力是有,但很有限。
反正娄半城无惧沈勃这些人便是了。
只不过,康道同这人就需要值得留心了,更别说许多年还跟于光元这个外交部领导来往密切,更要留心了。
也因此,娄半城在思考了半天之后,觉得还是先去登门拜访,摸一摸许多年的虚实再说。
放到过去的话,类似许多年这样的小喽啰,娄半城都不屑一顾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随便一个部门的小小处长,就能把他娄半城拿捏得死死的。
而且很多处长都不屑于跟他娄半城一般见识。
毕竟资本家嘛,很多人还是避之如虎的。
可正当娄半城拎着礼物准备出门的时候,许伍德和他儿子许大茂上门了。
他也懒得跟对方虚与委蛇,只说自己现在暂时有事需要出门,请他们自便。
其实就是逐客令的意思。
许大茂父子俩尽管十分生气,但也只好厚着脸皮,放下礼物之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北河胡同这边,娄半城的汽车停在了门口。
停下车之后,娄半城提着礼物进去了。
此时的四合院里,周红梅正跟几个邻居大妈聊着天,小豆包她们在院子里追着打闹。
许多年则是在书房里画画,把这段时间以来,精挑细选出来的照片画出来。
孩子在长大,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给孩子拍照。
黑白照片是没有任何色彩的,这样记录下来的成长瞬间,并不算十分完美。
画下来之后就很不同了,毕竟颜料盒里可是有很多颜色的,完全可以当做后世的那种彩色照片来看。
更别说,许多年画出来的可是3D画,那可是相当逼真的。
大部分照片和画,都会被他珍藏在空间里,永远也不会腐烂变旧。
所以,难得现在休假,自然是要好好把这些工作做完。
听到外面的动静,许多年并没有起身,他还以为只是邻居来串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