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全员恶人?不,全员提款机【万字】
“良贝所主任焦良涛是我师弟,说实话,他这人太佛系,不适合江立飞。想必小江通过跟冯新乐的合作,也能看出两个律所之间的文化差异!”
顾信平摸了摸下巴,最后总结道:“总之呢,如果我是江立飞,我肯定在今晚就要跟良贝所摊牌,我不装啦!我要去申达所!”
“哦……”华锟冷漠地说道,“所以呢?”
“所以?”顾信平诧异道。
“老华,江立飞刚把律考中心的总部闹了个天翻地覆,他只要加入我们,荆楚的律考中心不得忌惮三分?”
“你还担心什么实习律师转正啊?律考中心再敢卡一下试试!让小江嫩他!”
华锟拎着水瓶,听顾信平叨叨完,平静地说道:“喝点水,顾主任,9点多了,你一定渴了。”
“诶行行!下班下班!”顾信平感觉自己鸡同鸭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总所主任的战略布局,果然是曲高和寡!
华锟一听大喜,立马冲到办公室门前,唰地拉开房门。
“诶?华主任?”门口正站着李夏夏,抬着手似乎正要敲门。
“咋了,夏夏?”华锟心头一紧。
大晚上的,助理上门,不是要干活,就是要干事!
李夏夏满脸焦虑,走进主任办公室,随后合上房门。
顾信平也一脸好奇地看过来:“怎么了小李?冯新乐那边有消息了吗?江立飞啥时候弃暗投明?”
“额……”李夏夏一脸为难。
她看了看顾信平,又看了看华锟。
“顾主任……冯新乐来电话了……”
“哦??”顾信平脸上立刻笑开了花。
他用手点着华锟,大声说道:“老华,看到没?我说什么来着?今晚之前,江立飞要转所!……”
没等他把话说完,李夏夏面带尴尬地说道:“不是的,顾主任……冯新乐打电话来,说他要离职……”
顾信平脸上的笑容仿佛凝固了,整个主任办公室一片寂静。
华锟摇了摇头,走到电灯开关旁,咔地关掉了两盏大灯,只留下顾信平头顶的节能灯。
“省点电费吧,顾主任。”他哀叹道,“要不明天咱俩拎点东西,去荆楚律考中心拜拜山头?”
“不是……你等会儿再说。”顾信平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看向李夏夏:“冯新乐辞职了?他去哪?还有比我们更好的待遇??”
“实习组组长,一个月8000底薪啊!转正以后就当高级合伙人助理,他还要我怎样?要怎样?”
李夏夏缩了缩脖子:“顾主任,您别气……冯新乐说他遇到了一生的知音,必须得追随江立飞……去良贝所……”
顾信平绝望地闭上眼睛。
在绿城,给江立飞送了个价值100万的法律顾问。
在帝都,又阴差阳错地送了个全国第四名……
钱也给了,人也给了,还有什么是他江立飞想要的?
申达主任给你当吧,好不好,江祖宗?
“行,知道了……”顾信平喃喃道。
“老华,明天拎点东西,咱俩走一趟。”
华锟一听,瞬间来了精神。
要知道这位顾主任,生在桑海、长在桑海,接受的都是阳春白雪的教育,根本不懂在荆楚这种小城市该怎么运作律所!
现在被江立飞这么一打击,可算是通透了!
小地方,人情社会嘛,不走动走动,人家律考中心想帮你,也下不去手啊……
“好的,顾主任!”华锟开心地说道,“我就按最高标准准备,行吧?”
“行,就按最高标准吧,分所经费不够的话,用总所的。”顾信平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
华锟此时只想感谢飞判官。
顾信平这种人,不可能被现实教育,那就只能被玄学教育了!
“喂?良涛啊!听得出来我是谁吗?哈哈哈!”顾信平忽然在一旁大声说道。
华锟扭头看去,只见他拿着手机,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这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在他顾主任脸上,实属难见!
“诶对对对!师弟你这太让我感动了,竟然还记得你师哥的声音!”顾信平大声说道。
电话那头,焦良涛躺在酒店的床上,一脸懵逼。
大家都是桑海的律所主任,律协每年都会发布通讯录文件,让大家导入手机的啊……
“师哥,你有啥事吗?”焦良涛没精打采地说道。
明天一大早,他就要去几个村里考察谈话,今晚特意九点钟就上床了。
没想到刚睡着,就被久未联系的顾信平一个电话叫醒。
“是这样的!师弟啊,你现在是不是在荆楚乡公所呢?”顾信平笑着说道。
“明天我准备和分所主任一块过去看看你,谈谈合作,你看你有空不?”
“额……”焦良涛迟疑道,“我明天五点钟就得下村呢……”
“没事!我陪你一起!”顾信平大声说道。
“你要搞田野调查是不是?这个我擅长啊!咱俩合作一把,你正好看看师哥的实力!”
焦良涛愣了下。
当年在学校,他和顾信平一块搞社会调查,这富家哥是啥事都不干!
还特么擅长田野调查?骗鬼呢!
“内啥,师哥啊,我有点头晕,我先睡了。”焦良涛虚弱地说道。
“有啥事,明天再联系吧,好吗?再见,晚安!”
“诶诶,师弟!好师弟!”顾信平大声挽留道。
然而啪地一声,对面直接挂断了电话。
顾信平深吸了一口气,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这个焦良涛,以前从来不敢这么跟他说话!
傍上了江立飞就是硬气啊!
“明天凌晨四点,”顾信平转脸对华锟说道,“所里集合出发,去荆楚乡公所找焦良涛,配合他搞田野调查!”
“带上你最得力的助理,让他看看实力!”
“江立飞看来是铁了心要在良贝所,我们也只能学金天至诚,跟良贝达成战略合作了!”
华锟用“你真该死”的眼神看着顾信平,丝毫没有避讳。
特么的,去律考中心服个软,就这么难吗?
比凌晨四点起床还难吗?
另一边,焦良涛挂断电话,躺在床上重新开始酝酿睡意。
就在他迷迷糊糊之际,酒店座机又突然响了起来。
铃铃铃铃!
焦良涛被吓得一激灵,没好气地抓起听筒:“喂?谁啊?”
滋滋滋,滋滋滋……
电话那头,除了电流声,没有任何声音。
“卧草!”焦良涛啪地把听筒挂了回去,整个人瞬间清醒。
之前贝贝就说她晚上接到座机电话,拿起来却只有电流声!
后来她换了个房间,却还能接到这种怪电话,而且连通话记录也查不到!
“妈耶……”焦良涛把脚收进被子里,打开房间里的灯,拔掉了电话线。
再熬一个晚上!他在心里安慰自己,飞判官能辟邪,等他到了,就没事了!
焦良涛盯着被拔掉电话线的座机,眼皮子越来越沉,渐渐沉睡过去……
……
铃铃铃铃!
深夜,在南极鸟总部大楼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座机忽然铃声大作。
费明奇披头散发地坐在沙发上,被吓得肩膀一耸。
“要接吗,向部长?”一个反垄断调查组成员问道。
向国翰摇了摇头:“不用接了,费总已经都交代清楚了,把调查通告先发给南极鸟的董事会吧!省得他们乱打听了。”
“是,向部长!”调查员领命离去。
“哦对了!”向国翰喊住他,“跟治安官说一声,我这边问完了,让他们把费明奇带走吧。”
听到这话,费明奇不由地又颤抖了一下。
他用眼角余光环顾这间巨大的办公室,依依不舍地扫视过自己的酒柜、进口地毯……
“想看就好好看看吧!”向国翰说道。
“我以前也在最高法干过,你这一身罪名啊,没个七八年打发不掉!”
费明奇的两只手被手铐靠在一起,整个人佝偻在沙发上,身体开始微微发抖。
刚才调查组和他的谈话,与其说是“调查”,不如说是在“对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