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余清音也没闲着。
她趁着床板晾干的功夫,把东西大概的塞进自己的柜子放好。
就这刚开始,储物空间已经有点不堪重负。
范燕玲没忍住:“不是,一人就这么巴掌大地方?”
桌面的宽度光是摆上电脑打字都憋屈,连着的衣柜居然比之更窄。
整间宿舍粗糙的满足了人的生活需求,更进一步的空间有千万尺。
余清音瞅着这情况比想象的更糟糕,叹口气:“妈,再说我要退学了。”
又瞎讲,哪有为这个退学的。
范燕玲在女儿肩上拍一下:“弄好就走,你爸还等着呢。”
母女俩锁好柜子下楼的时候,余建江还在抽烟。
他大概是在飞机上憋狠了,看到人连忙把烟头灭掉扔进垃圾桶,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
余清音才不指望骂几句他能戒掉,皱皱鼻子:“中午吃涮羊肉行吗?”
来都来了,起码得吃点特色,到景点去逛一逛。
余建江和范燕玲对B市是一窍不通,反正全程跟着孩子走,照片拍了一箩筐,特产买了五六袋。
人还没到家,要送给哪个亲戚、邻居已经分配得一清二楚。
余清音送他们到机场的路上听着,说:“余景洪下个月开学,二伯他们自己会来B市的,不送也行吧。”
那哪一样,范燕玲趁机说着人情世故,又老话重提:“怎么都是B市的大学,你二哥就这么晚。”
余清音也觉得不公平,心想明明是人生最快乐的暑假,偏偏她的如此短暂,生出对还在家打游戏的二堂哥的嫉妒之心:“学校自己规定,又不是全市统一的。”
二嫂不在跟前,范燕玲透露出两分真实想法:“肯定是你们学校比较好,抓得紧。”
像儿子余海林在市区的重点中学念初三也是提早开学,人已经在学校一个多礼拜了。
这都哪跟哪的事,余清音有点解释不清,索性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