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名医和叛徒
“谢了！”
对面的中年八字胡举着酒杯朝着白大夫扬了扬手，旁边几个投靠姬家的白家徒弟低头不敢看白大夫。
一名侍童从后堂走出，堂内讨论的声音立即停止。侍童看了看众人，说道：“我家院长今日有事，所以诸位请随意开始，规矩如往常一样。”杏林盛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一次聚集。其实也就是看看杏林同行有没有谁研制新药，或者其他好的药物论著。侍童一走，参加人士就开始寻找自己的帮派。杏林盛会虽然在金陵举行，但周围的各地大夫也会来，高人能士也是不少。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无形的帮派划分，杏林也不例外。
某处的木楼梯上，一行人缓缓下来，向大厅中心走去。白大夫昂首挺胸，带着他的侄子白郎与段羽走到大厅中央，那个长着八字胡如弥勒佛样的中年男子拿着鼻烟壶紧跟其后，身后跟着一大群人。
侍童清清嗓子道：“今日姬家医馆与白家医馆与杏林盛会商议，借此地做比试！”
“各位同行，今日劳烦各位做个见证，我姬家医馆要单挑白家医馆的医术，愿者服输。”
“是，我白家医馆也在这里请大家做见证。”白大夫拉了白郎一把，对四周拱了拱手。然后白大夫就坐到了评委席上，林凡、段宇则是找了把椅子坐在他的后面！
周围的大夫医士纷纷交头接耳的指指点点，像捅了马蜂窝。
“白家是哪家？还有人吗”
“听说就一个徒弟了，输了丢颜面。”
“呵，依老夫看，这比戏曲还要精彩。”
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林凡无聊的往嘴里扔进一颗花生，砸了咂嘴。
对手姬家的一个人和白郎他们走到了中央。众人离开座椅，向大厅中央围过去。楼上的人将木栏杆围的水泄不通，黑压压一片。林凡真的很担心。担心木质栏杆被挤垮掉。
第一句，尝汤药！！两馆同时开始，三炷香时间，多者胜。”侍童喊道。
“师傅，写方子，我有些担心。对方派出来的是大师兄，大师兄跟着您时间长游历的地方多，认识的汤药也多，我感觉我比不过他，”白郎脸色煞白，嘴巴动了动，没说什么。
“你虽然年纪小，但是跟的我的时间比较长，应该不难。”白大夫拍了拍自己的徒弟，嘴上安慰了几句，手负在身后，一副必胜的样子。
照着一碗碗药汤，然后写药汤用的药，有些难。毕竟通过成品看到材质，还是有些难。汤药需要熬制，所以大家都在歇息等候。
“是，师傅。”白狼脸色复杂的说道。白狼点点头之后就走上了台。
姬家学徒也就是白大夫曾经的大徒弟，甩了甩头发，大口喝下第一口汤药，尝试后提笔就写。顺便对白狼竖了竖中指，对他示意。“小师弟之前跟你说的话，希望你还记得，到底哪个条件好，你也应该知道事后有多少家底，我自己是一清二楚的，就算你是他的侄子，那也不是他的儿子，”
见到这一幕。旁边的白狼脸色复杂，额头上的冷汗如水般流淌下。他咬咬牙走到桌子前，捏着鼻子猛灌一口，也在纸上开始记录。拥挤的大堂，静的没有一点吵闹声。虽然这是白家与姬家医馆两方比试，但是对于来参加盛会的人都是一次学习的机会。
谁又会嫌自己医术太精深。林凡无聊，也站起来看姬家那边。那桌上放着尝过的五碗药汤，还有写完的五份药材名单。
他对白狼这边很上心。又看了看白大夫唯一的徒弟了，
白狼手在发抖，脑门儿汗也比较多，写了有四张。白大夫双手紧捏着茶杯，茶盖咯吱直响，好在众人没有注意到。香烧了大半炷，白狼脚下扔了很多纸团，砚台的墨汁也洒出来不少。
段羽拿过来两块糕点，递给林凡一块道：“师兄咋回事，我们要赢了，姬家医馆答应不打压我们医馆生意，他怎么不写，急死了。”
把糕点往鼻孔喂的段羽，林凡看不下去，夺过他糕点扔掉道：“鼻子吃糕点吗？”
“噢噢，我紧张。”段羽舔了舔嘴，憨憨笑道。
同时，白狼站在桌边，眼前开始模糊。让他背药方什么的还可以，这尝药辨药材真是为难。况且对面的是他曾经的大师兄，自己可真没有多大信心，师傅说那话纯粹是安慰自己，而且他内心很纠结……
啪嗒一声，白纸上洇出一大团黑墨，白狼转头就走。“哎，白家医馆那徒弟怎么走了。”
“哪有比试一半走的。”白大夫就近扯住白狼，和颜悦色道：“白狼，你怎么不写了。”“对不起师傅，我……我吃坏了肚子，要上茅厕。”白狼眼睛不敢看白大夫，快步挤出人群。“比试上茅厕！”众人皆惊。过了好久，白狼还是没来。“白大夫，再等等吧！。”林凡也过来安慰道。两家规定时间比试，中途一方有事或者其他的，也是不会终止比试的。白大夫清楚规则，但他想白狼上茅厕能有多久。第一炷香快烧完了，那个白狼依然没有来。段宇有些搞不明白，这白狼是在搞什么章白。
“你说白家是不是医术不精。”不知谁说了句，声音不大却引起人群嚷嚷起来。姬家医馆的馆主拿着鼻烟壶喊道：“白大夫，你那徒弟掉茅坑了吧，我不赢也难呐……哈哈。”白大夫负着手转来转去，地都快踩出窟窿了。没办法，两家约定只能学徒上场。他上不去，这如何是好。“白大夫，让你其他徒弟上场吧，别等了。”与白大夫挨的近的老者出主意道。火上心头，白大夫捂着嘴不断咳嗽。“别着急了！”白大夫伸手拨开他，直接去扯段羽的领口。
白大夫转身无奈道：“段羽，你上。”“白师傅我不敢，等师兄回来吧，求求你，我医术不精……我腿发软，见不得生人。”段羽抱着桌子腿，带着哭腔。大堂一片哄笑。“蠢货，咳……咳。”白大夫此刻老脸丢尽了。“白狼果然是白眼狼，这该如何是好，早知不来了。”白大夫咬着牙道。
林凡抬头看了中央一眼，见那个大师兄已经写了十张了。便知道这局输了。
.....
“第一局，白家败！！！“
“咳咳咳——”
“不要着急啦，现在的学徒就是这样！你太期待你的那个徒弟了，虽然你的艺术不错，但是你收徒的眼光真是太差了，你收了5个徒弟，5个徒弟全跑了，”
“然后，他就看到那白大夫忽然捂住胸口，呼吸急促，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下一刻，整个人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老白！”
“白大夫！”
“师父！”
“陛下！”
……
……
在场的几人同时色变，响起了几道惊慌的声音。
然后，他就看到那白大夫忽然捂住胸口，呼吸急促，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下一刻，整个人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老白！”
“白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