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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超级加倍!
在我愈发紧张的注视下,经历了长途跋涉的千手柱间一点也没有被我扫地出门的不悦,反而心情极其愉悦,不……从进门开始他的心情就没差过,怎么回事啊这个人?
“好吧,那我先出去,你别紧张。”他安抚地后退了一步,斗篷在进门时已经摘下,现在他肩上披着的是我窝在沙发上时惯用的那个小毯子,毛茸茸软乎乎,带着白天太阳晒过的温暖和不久前沾染上的洗发露和沐浴露的香氛。
……沙发上那么多毯子,为什么他挑的偏偏是这个?
我决定拒绝想这个问题,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凶:“谁在紧张?我不紧张!”
并紧张地脚趾扣地。
索性千手柱间没有再问,特别听我安排地往外走去,目不斜视地路过他那个还在滴水的斗篷,随意地伸手捞起一把伞。
“那我走了。”他侧过身,询问似的看向我:“你记得先洗个澡,把头发吹干,吃点预防感冒的药,眼睛滴点消炎镇痛的药水再睡。”
本来就是这么打算,但因为他在不敢进行第一步的我:“……知道了。”
“嗯。”千手柱间站在黑暗和灯光的交界处,方才在门口的感觉又出现了,一道源自于他的,犹如实质的目光仔仔细细地将我从头扫到脚,黑暗中,有什么被压了下去,又有什么冒了出来。
我听到他低声说:“那明天见?”
“明天见。”我肯定地回,目送他推开门,一脚踏出,“——等一下,柱间。”
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目光给我带来的压力,站在门口的人影停住,微微偏头,没有与我的视线产生交集,只是表示自己在听。
这让我松了口气,从重逢时一直盘旋在心中的话说出口也相对地没有那么困难。
“我……那时候的我是真的觉得自己会碎了,所以并不是有意要骗你,那些话也不是随口说说的。”这是在解释上一次不告而别时留下的宛如不会再见的临别遗言。
“而且你来的不晚……我是说,你能过来,我、我……”我用力地捏住了袖口,只有在临死前和病到神志模糊的情况下才诚实的嘴怎么也吐不出接下来的话,尽力勉强的结果就是差点把自己憋死,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不得不中途换了个说法,“我结印的时候,你一定听到了吧?对吧?你说过你听到了。”
结果兜兜转转,又绕回到了这个话题。
“对不起,我一开始以为我们不会再见了,我以为你不会来,用出来的时候的确不属于它本该应用的场合。”
我向前挪了几步,挪到距离门口不远的距离,低下头,声音轻不可闻:
“谢谢你能来,我……我只是有点想你了。”
不知道一直安安静静背对着我的千手柱间有没有听到我最后的话,我想他应该听到了,不然不会动作那么大地猛然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