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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川打开后座车门，示意林岁辞坐进去，待林岁辞上车之后，他也跟着坐了进去，关上车门。

封闭的车厢隔绝了外面的冷风，林岁辞将他肩上披着的西装外套扯了下来，递给身旁的男人：“解释吧。”

“为什么要换掉我的角色。”

裴川没有回答，他忽然从身上掏出一方折叠整齐的干净手帕，车内的空间足够大，他屈膝在林岁辞身侧蹲了下来。

林岁辞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自己的右脚裤管和鞋子都湿了一块，洇出深色的水渍。

刚才咖啡掉地上的时候，不小心溅到了咖啡液。

他垂眸，看着男人干净修长的手里拿着手帕，仔仔细细地帮他擦去裤管和鞋面上的水渍。

从林岁辞的角度能看到对方线条凌厉的侧脸，唇角微抿着，神色认真，低垂的冷峻眉眼甚至带着几分柔和。

百般滋味从心间蔓延而出，林岁辞看着裴川称得上温柔的动作，微微怔忡。

这个世界上，怕是没有比裴川对他更好的人了。

裴川对他好是真的，但也不能抵消他做过的错事，他绝对不能一时心软就被哄好了。

过了一会儿，裴川才重新坐回位置上。

林岁辞沉默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裴川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薄唇翕动，似是叹息般从嘴里吐出一句话：“岁岁，你知道答案的，我为什么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