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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川那时候虽然才十几岁,但心智早已成熟,有着超越年龄的手段和城府。
当初的陈静竹和裴兴德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更加不是。
如今裴父已经去世,整个裴氏早已掌握在裴川的手里,如果陈静竹和裴兴德安安分分的,裴川表面上还会敬着他们,没必要撕破脸皮。
如若不然,裴川也不会对他们客气。
除了裴钰,裴川跟裴家的人本就没什么感情可言。
裴川说起往事时,语气是云淡风轻的,甚至有点儿冷漠。
林岁辞却觉得心疼,他扭过头,注视了裴川两秒,旋即抬手抚了抚裴川的脸颊。
“你之前是不是过得很难。”
不用问也知道。
裴川以前跟他一样,顶着私生子的身份生活。
林岁辞还隐约记得小时候跟裴川发生的事情,那时候的裴川也才十六岁,自己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还要照顾病重的母亲。
他记得大哥哥经常跟别人打架,身上总是带着伤。
豪门情况复杂,就算后来回到了裴家,裴川还得对付那些不怀好意的亲戚,这些年一定没有他描述得那么云淡风轻。
裴川握住了林岁辞抚摸他脸颊的手,放到嘴角轻吻了一下手背,“都过去了。”
林岁辞想到了什么,他挣脱裴川的手,往下移,隔着一层衬衣布料贴在了裴川的后腰上。
这里的位置有一道刀疤。
林岁辞之前一直没问过,“这道疤是怎么造成的?”
裴川:“跟别人打架捅的。”
裴川十几岁的时候脾气远没有现在的好,他习惯用拳头解决问题。
当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从来不是主动挑事的那一个。
腰上的疤是在他十五岁时留下的。
当时的具体情况,裴川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是一个晚上,有几个混混在胡同里堵住了他,要抢劫。
裴川跟他们打了起来,那时候的裴川有点疯,打起架来是不要命的。
几个混混都被他给打趴了,但双拳难敌四手,他身上也挂了彩,后腰也被混混用刀捅了一下,幸亏伤口不深。
不过还是留下了伤疤。
林岁辞隔着布料,轻轻抚摸着那道疤,低垂的眉眼里流露出心疼,“一定很疼。”
他话锋一转,“不过,你打架的时候一定很酷。”
现在的裴川在林岁辞的印象里,是矜贵冷淡而克制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优雅的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