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页
正俯身拾捡汤碗碎片的小圆帽轻哼一声,稍稍抬了抬斗笠,掀起眼皮看我。
他漫不经心地问:“我猜,你最近的睡眠质量也不是很好吧?”
“你怎么知道?”
少年用意味深长的目光迎上我写满茫然的脸,随即唇角一松,轻声道:“你还是尽早去病院看看吧,怕是有意外之喜。”
小圆帽用行动向我证明:不听少年言,吃亏在眼前。
当天夜里,我对着那碗刚出锅的炖肉呆了两秒,脑海中竟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脂肪块在高温中融化的情景。
半分钟后,似曾相识的呕意卷土重来,我捂住嘴巴,跌跌撞撞地冲向水池。
我胃里早就没剩什么东西了,饶是我低垂着头努力了半天,也什么都吐不出来。最后顺着水池坐倒在瓷砖地上,精疲力竭,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做完晚餐后,艾尔海森便去了兰巴德酒馆提货。
他上个月通过酒馆跟奥摩斯港的行脚商订了批蒙德的蒲公英酒,整整两大箱,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