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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风纪官先是看了看我拽住他衣袖的手,又看了看我面色不善的脸孔,随后机械式地答道:“经因论派内部举报,德利亚贤者涉嫌与最近的罐装知识走私案有关,我们是来调查相关物件的。”
德利亚贤者?走私?内部举报?
这通漏洞百出且全无逻辑性的发言差点儿把我逗笑了。
我好容易憋住笑意,好整以暇地盯住他,反问:“你的意思是,贤者他在退休前一个周还在想着怎么从教令院狠捞一笔养老金,甚至不惜把自己折腾到发配沙漠名誉尽毁的地步?”
“说这些没有用,我们全凭证据办事。”
“证据?”
说完,风纪官用手指捏住张文件递到我眼前。
文件上用德利亚贤者的笔迹清清楚楚地记录了院内遗失的罐装知识的编号和对应流通渠道,与各个镀金旅团的往来记录也罗缕纪存。
作为贤者的亲传弟子,我对他的字迹再清楚不过,那一笔一划间犹如刀锋般锐利的转折很难被人模仿。
虽说我对院内那些身居高位者大多没什么好感,但德利亚贤者确实算得上这片迂腐土地上难得一见的向阳而生之人。
比起眼前看到的所谓的事实,我更倾向相信自己长年累月的感受和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