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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硬梆梆地说:“放火。”
“?”
“烧医院。”
“……”
艾尔海森依旧没松开那只攫住我胳膊的手,另一只手则伸过来夺被我握在掌心的火把。
在这番弱女子和文弱学术分子的较量中,不出所料,输的果然是我。
我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为什么拦着我?看完刚刚那些东西你还能平静得下去?”
艾尔海森用实际行动向我证明,他的确很平静。
然而,他抓着我胳膊的手却异常用力,箍得我生疼。
“关于那间病院的所见所闻,我确实无法赞同,因为那有违我对规则一词的理解。”艾尔海森说。
“那不就行了。”我回头迈出一步,又被他不容拒绝的力气强行扯回来。
我憋着气:“……艾尔海森!”
“别忘了,那间病院里还有关于你母亲的线索。”艾尔海森用冷静回应了我的愤怒,“在阿巴斯接受治疗的时间点,你母亲应该是已故之身了。她究竟和这些人体实验有什么关联,又是哪里出现了差错,这些都不该是在彻查清楚前被付之一炬的东西。”
艾尔海森平静的话语终于令我因过载而微微发热的大脑冷却下来。
我眯起眼:“还有……徘徊在病院门口的愚人众。”
“从最近三个月激增于奥摩斯港码头的愚人众数量就可以推断,至冬国人似乎正在须弥酝酿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行动。”艾尔海森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应该能明白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
他说得没错。
事已至此,放火烧医院除了能行泄愤之实满足一己私欲,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