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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说不出口了，说不出“但是我根本没有这样的念头，皇马是我的家”。

皇马是他的家，可他的家庭不想要他，他在家里可有可无，如果他被赶出去了，也许反而皆大欢喜。

“我不知道，塞尔吉奥。”他轻声说，眼泪忽然就掉下来了，这还是他一年多以来第一次流眼泪，在这种猝不及防的时刻，像是一切人生的迷茫和抉择都残酷地被送到鼻子底下，不能再逃避。

“……别，别难过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是受委屈了，我只是一下子吓到了——”拉莫斯慌张了起来，半晌后像是坚定了决心似的说道：“你就算走了也还是sese最好的兄弟，伊戈尔，我永远爱你。我支持你所有的决定。如果你真的想走，一定要考虑好，不要为了面子强行留着。”

“谢谢你，塞尔吉奥。”卡西感动地抽噎了一声：“我居然是你最好的兄弟，我还以为那是属于费尔南多的呢……”

“呃，嗯，我，我先挂了——”想到托雷斯，心虚的拉莫斯瞬间逃跑。

挂掉电话的卡西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了。他感到头一阵阵地疼，但是第一次在最近糟糕的一切中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米兰的报价给他提供了一块木板，抱着它就不至于被淹死了——没错，最差还能去意甲豪门开展新生活，他不至于陷入在泥潭里，永远拔不出来。

萨拉等他打完电话，温柔地走进来握住他的手，和他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