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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触及了赵竹之的底线,他大发雷霆,感到失望,和韩冬解除了师徒关系。
从那之后几人关系闹得很僵,韩冬像变了个人,他将所有的怒气撒在赵竹之和何秋韵身上。
何秋韵至今还记得,当时韩冬笑着对他说:“我讨厌死你了,真的。如果没有你,我会过得更好。赵竹之会更喜欢我,我不会认识韩林恩,不会认识夏慧怡,我不会难过,不会痛苦……所有美好的事都发生在你身上了,凭什么?”
他还断断续续说了些什么,何秋韵记不太清了。
韩冬第二天来和他道歉,说自己喝了酒脑子不清醒说了胡话。
但这几句话在何秋韵心里刻得太深,他永远也无法忘记。
再之后,韩冬又去找过他几次,何秋韵嘴上说着不要再来了,但每每看着青年的模样又于心不忍,还是会转钱给他。
他知道,其实赵竹之也是一样。
现在回想起来,韩冬身上的那些伤痕,每一道都诉说着韩林恩犯下的罪行。
他当时的那些话说得有错吗?似乎也不全错。
何秋韵心想,自己从那个深渊里逃了出来,却把阴影留给了韩冬。
他有些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再多关心他一些呢?
“不,这不是你的错。”
就在这时,迟宴打断他乱麻般的思绪:“是韩林恩那个畜生该死。”
何秋韵没有回答。
迟宴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你当时也不过是个孩子,你很勇敢,勇于反抗,你做到了很多人做不到的事。”
迟宴向何秋韵靠近了些,他几乎是把嘴唇贴到何秋韵的额头上,仿佛这样会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不仅是韩冬,何秋韵,也替自己想想吧,你也是受害者。”
迟宴微微低下头看他,不知为何,何秋韵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往后退了半步,腰窝抵上盥洗池,但冰凉的触感没有出现。
面前男人滚烫的手替他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