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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似乎看出了他眼里面想要传达的信息，猛地瞪大了眼睛，甩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盛浮川追了上去，呼吸就在她的耳边，仿佛沉沉的墙面压迫着她。

南栀咬着牙，说道：“我说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就算有，我也会把它给打掉……”

男人一下子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失去理智，也忘记了客厅还有其他人在场，眼睛弥漫上一抹猩红，“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它……”

他又想起了他们之前那个孩子，心中一痛，“你为了外面那个野种，把我的孩子打掉，现在又要故伎重施？”

南栀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有的时候，她真的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悲，“你都要跟姜云结婚了，以后想要多少孩子就有多少孩子，何必一直执着在我身上？你总是这样，我真的会以为你对我旧情难忘……”

男人的神情冰冷得有些可怕，“我知道你在转移话题，南栀，如果你让这个孩子出什么事情，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他话里面已经是明显的威胁，南栀咬了咬牙根，看着他的眼睛。

过了很久，才泄了气，说道：“我只是肠胃不舒服，不可能是有孩子了……”

盛浮川依旧没有松开手，反而越发抱紧了她，眼里满是压抑的汹涌情绪。

南栀知道他不肯轻易相信，吐出一口气，冷静地跟他说道：“我已经吃了药了。”

她只能够跟他说谎，“过去的三年，我们之间是什么样的情况，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也主动逼我吃过药，还记得吗？我已经养成了习惯，所以身上都随时带着。”

男人的眸色里面仿佛腾腾火焰中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只能燃烧过后的木头上一层灰烬的白霜。

半晌，他哑声问道：“……药在哪里？”

“已经吃掉了。”南栀无所谓地说道，“刚好还有最后一颗，就吃掉了，所以不会有的，你放心。”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两个人这才都冷静下来。

盛浮川缓缓松开手，那一双寒潭一般的眼眸，沉沉地盯着她，眼里的红色迅速退却，又恢复成平时的冷静淡然。

“南栀，你最好不要骗我。”

……

两人从厨房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客厅的氛围也有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