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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晏忍不住跟着哼起来,扭着屁股,手心的温度贴在蒙斌脚踝上,慢慢将药油推进去。
蒙斌道:“好吵,关了。”
“哦。”
“为什么突然放歌?”
“缓解一下你的情绪。”庄晏又低头,继续擦药,认认真真的,“免得你尴尬。”
“……”
没有了音乐,整个客厅都陷入了安静,只窗外偶尔有车经过的声音。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杂音,蒙斌便无法抑制的陷入了“社死”无限循环:脑内不断重播从楼梯上滚落下来的瞬间,夏茂的震惊和无措,庄晏的诧异,一一从眼前闪过。
最尴尬的,还是在那一刻他居然爬不起来,手骨折了,肩颈拉伤,便以一个几乎倒立在楼梯拐角,紧贴墙的姿势,又疼又想死,被庄晏和夏茂手忙脚乱的努力扶起来。他个头高大,体重不轻,两人合力了好几次,不敢乱碰他的手臂,费力将他扶起来。
他忍着剧痛,冷汗连连,被夏茂抱着腰时,竟还想着只有这种时候,夏茂才愿意靠近他一下,碰他一下,于是感到了人世间巨大的恶意。
此后,帮他叫车,送他去医院,为他忙前忙后的人,全是庄晏。夏茂一直在急诊门外打电话。
庄晏:“不如我们聊聊你从楼梯上……”
蒙斌:“还是听歌吧。”
庄晏打开手机,继续听“顶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