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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遂宁看了姚牧羊一眼,低声对母亲耳语:“佢听得明。”
池母惊讶地转向她,她伸出小拇指比划了一下:“识听小小。”
池母这才想起,姚牧羊外派的地方,是港城。
她立刻端正了神态,恍若无事,说回了普通话:“天气干燥,容易热气,我叫人炖了糖水,快进去吧。”
姚牧羊把池遂宁拽到一边:“你骗你妈妈说我只去三个月?”
他一脸淡定:“处理家庭关系,怎么能叫骗?”
“池总竟然也得靠欺君罔上来处理家庭关系?”
“你但凡好哄一点,我也不用出此下策。”
她勾勾手指:“还是没找对方法,你过来,我教你一招。”
池遂宁依言俯下身,目光与她平齐:“洗耳恭听。”
她伸手摘了他的眼镜收进掌心,露出他明艳到几近妖冶的双眼:“你得用美人计。”
“知道了。”池遂宁垂了眸,笔直浓密的睫毛投下阴影,显得异常乖顺。
然后抬手,解开了一颗衬衣扣。
锁骨若隐若现,忍冬气味漫出来,带着温热,显然不属于院里秋风中瑟瑟的植物。
她一把合上他的风衣领子:“天冷,别嘚瑟!”
说完急匆匆跑进屋内,中间还绊了一下。
第一次的经验总是印象最深,姚牧羊第一次吃到好吃的粤菜是在北城别墅,在港城待了一年,仍觉得池家的更地道。
这个世上总共有两个能噎得池总说不出话的人,此刻正欢聚一堂,围炉饮汤。
他给母亲大人夹了菜,心悦诚服地说了一句:“您厨艺真好。”
姚牧羊总觉得,他此刻吃瘪,自己也得负那么一丢丢责任,于是晚上拒绝得有些于心不忍,显得欲拒还迎。
偏偏池遂宁记得她白天的话,摘了眼镜就忘了斯文,唇齿成了引线,一路点燃灼人又熬人的火苗。她第一次知道,火焰也能流淌,能让人沉浸,也能让人窒息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