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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不要东拉西扯。你这以偏概全的话我都听不下去了。”
张婴不耐烦地打断对方,道:“首先,是关押在家审查,并非抓捕下地牢,别在这偷换概念,污蔑陛下乱法治国。
其次,陛下是扣押了六国遗族没错,但陛下连自己的母族、多位夫人的外戚也一并扣押的事,你为何不说?
大秦依法治国,准许亲亲相隐1。黔首尚可用军爵为犯罪的亲人消罪,陛下若真如你所诬告的残暴,又有掠夺贵族财产的私心,他岂会让自己外戚也被扣押?这不是与你的说法前后矛盾?
诸位,陛下为了大秦安定,为了不让各位再次陷入战火纷飞的乱世,这才以身作则,展现出彻查贵族细作的决心。这是多么伟大,多么值得称颂的行为!
你在这口口声声替六国遗族伸冤,却只字不提陛下的牺牲,到底有何居心?”
高壮文士被张婴噼里啪啦一通输出给搞蒙了。
在逐客堂的辩论,不应该是上双方一问一答,有来有往,优雅地互相推拉吗?!
怎么张上卿不光强行打断话题,还不给他回话提问的机会?
这不符合文人雅士辩论的规矩啊!
他这么一迟疑,话语权再次被张婴给剥夺。
张婴语速很快道:“还有你刚刚提及的让官府实时公布证据,更是又蠢又坏。官府若真按你的方法公布调查细节和证据。犯人就会根据细节清扫证据。那还抓什么细作!
还是说你家有窝藏的逃犯?所以想要知道证据详情?
在座诸位,谁还想强求官府通报捉拿反贼细节的,我帮忙登记一下名单,上书请愿!”
张婴说完,目光一扫。
所有被他看到的文士们纷纷起身,脑袋都快摇断,表示在这一点上要与高壮文士坚决划分距离。
开玩笑,都说了“谁想窝藏反贼,谁想知道证据细节”。
谁还敢同意,那不是找死!
……
张婴只扫了一眼,继续不给脸色涨红的高壮文士开口的机会。
他径直走向如坐针毡的农户们,语气很是亲和地开口道:“若是我没看错,我与在座各位大部分应当在福源市有过一面之缘!”
黔首们纷纷兴奋起来,不管见没见过张婴的都连连点头:
“小郎君果然还记得我,我曾经给小郎君卖过烧饼。”
“我曾见过小福星将一个摊位的耕牛都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