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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少府眼睛微微眯起来,握住张婴的手,开口道:“上卿,这小子之前与你说起过什么?可有外人在场?”
张婴感觉握住自己的手在微微发紧。
“不至于不至于。”
张婴随便敷衍了两句,“我是老子的清静无为派。”
张良眼眸一眯,似是嘲讽的一笑,道:“清静无为?顺其自然,坚守清静?那小郎君是如何看待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最终用三千越甲吞下吴国这一事?”
张婴雷达炸响,面上不动声色,道:“唔。这个啊!其实以我之见,不光越王勾践,还有商汤曾经被桀囚禁在夏台,周文王曾经被纣王关押在羑里,还有晋文公重耳曾狼狈地逃亡北翟,齐桓公小白也逃亡莒国1。
啧……这足以证明,斩草要除根。”
张良一顿,目光深邃地盯着张婴。
张婴故作没看到,摸了摸下巴道:“当然这只是一方面。若是从勾践这一方的来分析,要听吗?”
张良道:“但说无妨。”
张婴叹了口气道:“以勾践这一方的视角来说,勾践挺变态……应该说挺坏的。”
众人齐齐看向他。
张婴道:“我没瞎说,勾践两大功臣,范蠡和文种,陪着勾践二十年,最终成功灭吴。但结果呢,范蠡看出勾践这人不能共富贵,提前离开,还给文种写信,说“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子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