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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
嬴政想都没想地拒绝,平静地看着张婴,“为何要避开。”
“呃……总不好强拆?”
“为何?”
“因为,唔,对黔首也要尊重意愿……”
嬴政沉默了一会。
忽然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张婴的脸颊,语气放放缓,道:“阿婴与仲父说说,是谁与你说过什么有关‘强拆,黔首意愿,’小故事,小典故吗?”
“啊,就是……”
张婴原想胡乱敷衍过去,但他一抬头恰好与嬴政的双眸对视上。
张婴身体一震,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神呀。
仿佛护崽的老父亲正强压情绪询问,到底是谁哄骗崽子去做坏事一样。
张婴迅速回忆之前的对话,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犹豫了会,伸出小手轻轻地握住嬴政的大拇指,道:“仲父不高兴吗?阿婴说错什么了吗?”
这一击直球打过来。
嬴政周身的燃起的怒火忽而一滞,他的神色也缓和不少。
须臾,嬴
政摸了摸张婴的小脑袋,道:“你为何要避战?”
“噗!”
张婴差点一口茶汤喷出来,咳嗽两声,重新抬起头,他震惊地看着嬴政,“仲父?什么?避战?我哪里有战啊……等等。仲父说的是先礼后避?!是避战?”
嬴政微微颌首,同时拿过张女官捧过来的帕子,给张婴擦了擦唇角。
“啊?这,这哪里是避战!”
张婴得到嬴政肯定的回复,更是一脸懵逼,他忍不住道,“仲父,他们是邻里哎,又不是敌人,哪里是避战。”
“你既定下修水渠之事,又有官府支持,那便是律令,不服从者服便是敌人。”
嬴政平静地看着张婴,“你虽年幼,但也当明白,驾驭大秦这辆马车在遇到任何阻碍时,必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不可辱,不可避,不可退。面对不服从者,应当……”
顿了顿,他将“杀”这个字咽回去,换成了“严惩。”
张婴听呆了,我就是修个水渠啊!这怎么都上升到政治高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