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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立难安。”
美妇样貌看起来很羸弱,声音却较为粗犷,她抱起张婴轻松地上下抛了下,微微皱起眉,“太瘦弱,日后得好好养。”
张婴睁大眼:我去这嗓音!
和网传的东北软妹视频,“主银,俺的这颗心为你绽放”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这时,蒙毅又从兜里翻出一枚暖玉递给给美妇,随后才笑道
:“哈,我岂会不信任我的副将。”
“将军!”
美妇脸微红嗔怪了一声,“咳,稚子还在。”
张婴嘴角一抽,避开视线:只要我看不见,就不能强行塞我狗粮。
等等……
被便宜爹温柔地称呼“妻”。
这,莫非就是这一世的母亲?
张婴体会过母爱的。
虽然只是幼时很短暂的一点回忆,甚至记不清母亲的样貌,但他却能牢牢记住那一份对他的爱。那才是支撑他,没自暴自弃地走向极端的原因。
思及此,张婴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抬眼,细细打量这位美貌妇人。
这位妇人样貌较好,身形消瘦,皮肤苍白得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但她鬓角遮掩不住的伤口,布满疤痕的双手,腰间斜跨的透着森森寒意的长刀,无不在提醒张婴,这绝非普通内宅妇人。
一位与记忆中温柔、柔弱、手无缚鸡之力,毫无相关类型的母亲。
妻还是太心急了,她忘了两人目前是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也忘了他刚刚给予的叮嘱,要保持距离,要再给张婴一点相处适应的时间。
就像他。
之前被张婴躲来躲去的,还以为是被这小子讨厌。
后来,这小子还不是主动给他送了一份羊羹和锅盔,并且陪他玩骑大马。
现在爱妻仓促靠近,稚子应该会很慌,很怕,想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