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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说:“你的仙骨才放回到你体内,仙气与身躯产生对抗,你多少得难受半个月。”
动也动不了,她后背的伤口不会愈合。
周平饶有深意看着她:“虽说你体内没了魔气,但我怎么感觉你好似是封印了自身有关爱念的情绪?”
她就这么爱陈泊言?为了能彻底对陈泊言放手,不惜封印自身感情,这可是修无情功的人才需要的封印。
宋冰邻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什么封印不封印?她并没有意识到她在无形中断去爱念,也没有意识到所谓的断掉,其实是将那份爱念彻底尘封在心底,也就不会再动情。
就算陈泊言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不会有太多占有的情绪,可能会有好感,但她能控制住保持距离。
周平离开后。
不少师侄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来照顾她,探望她。
直到深夜,她的卧房才算安静了许多。
她虚弱着声音对门外她以前幻化出来的侍女说:“进来帮我将被子被单换新。”
被子上还有陈泊言的痕迹,她有些不太适应了。
侍女并未进来。
就在宋冰邻准备再度召唤时。
房门终于被推开。
只是进来的,却是……陈泊言。
他不是早该离开了?
宋冰邻轻轻蹙眉:“你为何还在玄天门。”
陈泊言走到床边,表情晦暗不明,微微垂着头:“为何要换被子。”
“……这是本尊的自由选择。”宋冰邻没办法起身,只好警告他:“你已经不是玄天门的徒弟,此地未得允许之人不可进入。请离开。”
离开?
他在这里住了那么久,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有他使用过的痕迹,包括她……
陈泊言眼神动荡,攥紧了手,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师尊受伤,徒弟来看望。”
“我活该。你应该高兴才对,当初不是很期望见到我落得今天?”宋冰邻算是跟他开玩笑地说。
她已经不在意过去的一切。
但陈泊言却被她这句话所伤害,冷笑:“我当初期望的是你可以去死。”
说完后,他转身离开。
宋冰邻无奈,传音给周平:“陈泊言。”
她还没有说别的。
周平直接就问她:“你又对陈泊言产生情感了?你这变化未免太快。我告诉你,你已经修炼到元婴,若再轻易动情,走火入魔,后果很可怕的!”
宋冰邻:“我的意思是让你照看着陈泊言,他回来我宫中了,恐怕是有难处。且不说我曾伤害过他,单说我们作为心怀大爱之人,也要帮他安排好未来的事。”
他毕竟是玄门的徒弟。
正在和重道下棋的周平问号脸:“他,回你宫?”
重道默默扫了周平一眼,好似自言自语道:“被神经病关久了的人,是会对神经病产生依赖的。他只不过是还没习惯他所拥有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