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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刚,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既然这些都是你担心的,那我们就在现实里见一面,如何?看看我喜欢的人究竟是我想象的,还是我了解的。
如果可以的话,下周六的霍格莫德日,三把扫帚见面好吗?我会从早等到晚的。我会在桌上放上一本《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若是你觉得我唐突,让你感到困扰的话,你不必赶来。你可以完全将这一切抛之脑后,我会努力不打扰你的生活。
祝你安好,心想事成,也希望我能得偿所愿。
随信附上西贝的《路人》
我的宿命分为两段,未见你时,和遇见你之
后。
你治好我的忧郁,而后赐我悲伤。
忧郁和悲伤之间的片刻欢喜,透支了我生命全部的储蓄。
想饮一杯酒,让灵魂失重,好被风吹走。
可一想到终将是你的路人,便觉得,沦为整个世界的路人。
风虽大,都绕过我的灵魂。
这篇《路人》被他恭恭敬敬的誊抄在信的末尾。不同于前文整整齐齐的字迹,这首诗他用了漂亮的花体字,通篇依然是墨绿色墨水,信封上还加入了自己的绘画,只是非常简单的小动物:一头老鹰在树枝上仰望,可他在看什么呢?
“詹姆斯,你在干什么?”就在我去找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路上,我看见了詹姆斯的头在空中乱飞。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我能感觉到,掠夺者们仿佛在避开所有人,并且表现的相当奇怪。这两周,他们即便是上课也都规规矩矩的,连詹姆斯和西里斯都挺直腰板上课,狂记笔记。除了卢平,没有人在课堂上发言。连麦格教授看他们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
我虽然看过原著,但这十几年土生土长的情况下老早所记不多了,更何况是亲世代。我也不知道他们干了啥。
他们不搭理我,我为什么要搭理他们呢?
当我再看到詹姆斯那乱蓬蓬的头发,请原谅我对他没有什么更可以说的,那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好久,久到已经超出了我的期待,那份懵懂的感情的保质期。
詹姆斯看到我,揭开了那身隐身衣,那双小鹿般澄澈的眼睛凝视着我,“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我冷冷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