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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可不可以。程亦歆已经处于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道:“我对你的回答永远是‘可以’。
…
池意每年生日都会来墓园给父母扫墓,她会岔开和外公外婆见面,通常是生日后的第二天。
墓前放着一束纯白无暇的白玫瑰,经过一天的时间,花瓣有些蔫儿了。
墓碑乃至墓前的台子都很干净,不是管理员统一打扫的,而是被精心擦拭过的。
“自从我不回家过生日,外公外婆每年生日都会过来扫墓。池意一边说,一边捡起飘落在墓前的树叶。
“外婆会在墓前和爸妈说话,就好像他们还在世一样,外公会在一旁沉默地抽烟。
“我不敢过来,怕看到他们掉眼泪,怕我也跟着哭,就改成生日第二天过来扫墓。
池意就跪在墓前一片片捡起落叶,一直挺拔的背影,此刻背脊弯了下去,好似随时会破碎。
程亦歆弯下腰,膝盖抵着冰冷的水泥地,捡起最后一片落叶,摊开池意的手,将那片落叶放在她的掌心。
“明年你的生日,和外公外婆扫完墓,之后给你过生日。好吗?
“你会跟我一起来吗?
池意掌心里的落叶,一半是被虫咬过破洞枯萎的黄色,黄色一折便脆化破碎。
留下另一半还未枯萎,保持蓬勃生机的绿叶。
“我对你的回答永远是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