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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暖玉在后面跟着。
“对不起。”
“你走之后音讯全无。”
陆生烟在前面停下没有回头。
“留了信。”
“我们没有收到,为什么不再写一封?”
“我已经写了二百三十一封,永远没有回信的信。”
难道上天诚心拆散我们?
“好吧,”陆生烟回头笑笑,身影在渐渐透明,“我信你……”
她们两人之间的感情犹如横跨了一条天堑,即使遥遥相望却终不得见。
“这条红绳你收着,这是出阵的信物,出了mí • hún阵希望你能再来看看我……再见。”陆生烟笑着看她,眼里多了几分期许。
楚暖玉攥紧手中的红绳,眼睛蒙的白布在刚才拼命睁眼时已经染红
这是楚暖玉的第二世。
……
楚瑞疯了,他眼睁睁看见武林大会上陆生烟身负七十二箭奄奄一息。
“娘亲!”
不再幼稚的少年在绝望地嘶吼,她仿佛听不见。
他恨,恨抛弃母亲的人,恨受利益驱使不分黑白的所谓正道的人,他更恨的是娘亲的良善和道义。
为什么不能以杀止杀,而是讲道理呢?
因为打不过呀!
这是娘亲曾经敷衍的回答。
楚瑞魔心不稳的时候,娘亲陪在他一旁殷切说道:
“你小子给我记好了,无论你以后的力量有多强大,切记不可以杀止杀用武力征服他人,这样得来的权利是漂浮无根的,以理服人然后以力量决胜负才能赢得大众的心……”
此时,陆生烟被棍子压下跪在地上毫无反抗。
“万事因我而起,生烟自知有愧,子代父罪天经地义,这把沧海剑便归还给您,还请段前辈放了楚暖玉和楚瑞。”
段九新老态龙钟呵呵笑着坐在宝座上,如今世人只知他是武林盟主,不知是恶贯满盈的枫云大魔,这十几年疯魔不似人般在人间游荡,等的就是这一天:
“当年我在枫云山下拜师学艺,和你父亲陆秉风,浣花宫掌门楚江婉是同窗,”段九新叹出一口气摇摇头,“可惜造化弄人,陆秉风为夺武林大会头筹——沧海剑,背后下药暗算我和阿婉,告诉师父阿婉与我暗结珠胎,我出身低贱百口莫辩,师父一直以来都看不到我努力修炼,仅因为他得意门生的一席话废了我十几年巩固的根基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