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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羽宁说起正事,收起散漫的态度,微笑道:“老师在世时对他们母女俩好,是顾念他早逝的双胞胎哥哥,爱屋及乌,替兄长照顾女人和孩子。而我与她们母女俩,既没有恩义,又没有愧疚,没道理容忍他们。难不成师父见我长着一张冤大头的脸?”
“嗤,你是冤大头?你不坑别人,别人都要谢天谢地了。”镇南王不觉得他养大的徒弟是庙里的菩萨,能够任人随意拿捏。
“那师父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啊,没什么好担心的。镇南王放下心来,突然想起文家母女,又道:“不对,当年文诗妍被退婚,转头嫁给陈家嫡长孙,是你从中牵线搭桥。明知道陈家是陛下的人,你还把文诗妍送过去,你是怎么想的?”
聂羽宁玩笑道:“做好事呗。”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镇南王一听就知道她嘴里没真话,满脸怀疑。
聂羽宁眨眼轻笑道:“老师养着她们母女多年,好吃好喝的供着,如今老师意外亡故,她们总得付出些什么。比如,两家联姻,安安陛下的心,让他不要狗急跳墙。”
镇南王:“……”
恐怕不只如此,文家母女的处境看似风光依旧,实际上却是犹如烈火油烹。
聂羽宁道:“您别这么看着我,婚约之事,是她们母女自愿的,我又没拿刀逼迫她们。”
镇南王不语,心道:但是她们绝对没有意料到你能走到这一步!与皇家分庭抗礼!
“你家那位知道你的真面目吗?该不会……”
由不得他多想,聂羽宁回京前,秦谦和也是简在帝心的权相,现在停职在家,影响也没有消减半分。
此时宫中的陛下必定心情不太美妙!
聂羽宁不高兴地说道,“在师父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为了权力不惜去出卖色相?”
“哦?”
“不管师父信不信,反正我与他是偶然相识,阴差阳错地在一起。”聂羽宁肯定地点头,“一定是天作之合。”
镇南王挑眉,“比你大一轮多的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