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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出来呵斥道:“聂三姑娘,纵然两家有怨,你怎可如此羞辱我北渊六王子?还击杀百人护卫,将我北渊置于何地?简直欺人太甚!”
又朝着元晖帝躬身一礼,委屈告状,“楚皇陛下,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聂羽宁跳下马背,单手拎着郑翟拖行,一步步踏上高台。
突然,她将手中的人往前一扔,扔到北渊副使面前,“趁着比试刺杀我,这就是你们的做客之道?”
“别给我说没证据,这匕首上的毒只产于你们北渊。”
手腕一转,食指与中指上夹的匕首,顺着力道飞出去,插入郑翟的□□,入木三分。
冰凉的触感让郑翟一惊,他低头一看,看到□□泛着淡蓝光的匕首,拼命地挣扎起来,却因为布料结实,死死定在木板之上,动弹不得。
众人看得胆战心惊,更有甚者,有几个男人夹紧双腿,喉结滚动,心道:乖乖,这要是偏离半分,北渊六王子就废了,七公主就要守活寡嘞!
“今日看在我大楚陛下的面子上,饶过他的乘龙快婿,小惩大诫。”聂羽宁说完,冷冽的眼神扫过众人,掷地有声,“若是再有下一次,你北渊使团出得了帝都,却出不了北疆十四州!”
众人心肝一颤:这是赤/裸/裸地威胁啊!
刹那间,相似的气势铺面压过来,元晖帝有一种荒唐的念头,他们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他心里进行着天人交战,一会儿荒唐地认为他们是同一人,一会儿又觉得是他心慌产生的错觉,只是两个人长相和身材相似。
拧眉沉默,严肃的气氛抵达巅峰。
西苑春蒐草草收尾,不知道是不是聂羽宁的话起了效果,后面半个月直到离开上阳城,北渊使团再也没有出幺蛾子。一行人接了七公主丰婉柔,浩浩荡荡地朝着北方远去,绕过云州,回北渊。
四国使者团离去,上阳城越发安静,有风雨欲来之势。
上次蒋悠然提及文贞,秦谦和心里总想着两个人相似的事,最近有些躲着聂羽宁。
脑海里回想着不小心看到的画卷,那幅画上的男子长相清瘦,五官俊秀,他不知不觉地提笔,凭借记忆里的印象,在白纸上画了下来。纵然不是一模一样,也是bā • jiǔ不离十。
对镜自照,截然不同的脸型和五官,他与文贞应该没有相似之处吧?
“阿谦,你在书房做什么呢?”
陡然出现年轻女子娇笑的声音,秦谦和吓了一跳,看到花窗外的女子,顿时手足无处安放,呆呆站着,仅仅看起来沉稳淡定而已。
幸亏花窗距离房门有几步远,给了他缓冲时间,聂羽宁走进来的时候,秦谦和早已经收拾好桌上的画纸,揉成一团丢到竹篓里,新的干净画纸摆放在桌案上。
秦谦和勾了勾唇角,柔化了脸上的严肃表情,“你过来得正好,厨房有新鲜的鱼,我亲自下厨做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