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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羽宁笑而不答,直接掀掉供桌上的花、果和香料,干脆利落地坐了上去,修长的双腿搭在一起,翘着右脚,一晃一晃的,悠然自在。
“你们想让我来就来,想让我走就走,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我不走,等着你们背后的主子亲自来见我。”聂羽宁话落,果然见到了远老和尚面色一变,她曲肘撑着下巴,玩笑道:“了远大师可千万别自作聪明,我知道你安排人下山请主子去了,你我静待即可。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这普安寺会不会血流成河。”
又补充了一句,“不信可以在寺庙里找找看,有可能看到某些不听话的人的尸身。”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远主持气得差点吐血,但是没有办法。
双方僵持在观音殿中,了远还想着要不要仗着寺庙人多,再冲击一波,说不准就赢了。但是,很快有僧人进来密语相告,寺庙周围的出入口出现了问题,僧人出不去,强行出去就变成死尸了。
了远老和尚气得粗喘气,他这辈子没有这么卑躬屈膝过,只希望贵人快点来救命!
聂羽宁掌控了大局,强行扣押了远主持,驱赶其他僧人离开观音殿,偌大的观音殿一下空寂下来。
她有些无聊,偏头看向静默在旁边的秦谦和,笑道:“可是我动手吓着哥哥了?”
一般的文人见过她动手收拾人,基本都会吓得回家做噩梦,当然也有例外的,老师也是文官,却不会受到惊吓,只会赞她嫉恶如仇、惩恶扬善,有侠骨丹心。
“没有吓着。”秦谦和摇摇头,情绪有些低落,“刚刚有危险的时候,我帮不了你。”
聂羽宁心道:有些失落?
她想到某人明知有危险,又不会武术,还非要往她面前冲,差点受了伤。顿时,板着脸,严厉地斥责道:“刚刚下马车之前,我不是叮嘱过你,遇到危险躲我身后,不许往前冲吗?”
秦谦和脱口而出:“我不希望你受伤……”
我不希望你受伤,多么熟悉的话啊!
聂羽宁斥责的话说不下去了,眼神盯着秦谦和的侧颜,思绪放飞到九霄云外,想到过往的一些事情,有惋惜,有遗憾,也有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