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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聂羽宁穿着素白的衣衫,仅仅以袖口和领口勾勒着金银纹饰,低调高雅,多了几分温柔,少了几分张扬。好看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就是气质略微不同,他有点不敢相认。
聂羽宁没有认出秦谦和来,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以为他也是惊艳于她的长相,含笑着问道:“普安寺乃是皇家寺庙,背后有皇室宗亲撑腰,你不害怕吗?”
秦谦和微怔回神,听到聂羽宁的询问,约摸猜出她也知道普安寺侵占土地事宜。或者说,如今上至皇室和世家,下到大大小小的官员,多少有私占田地的情况发生。
“若是人人害怕,接到穷苦百姓告状,视若无睹,任由僧人仗着霸占的田地,欺凌贫家女子,以土地的租赁权换取美色。百姓奉养我们这些人做什么?天下读书人的信仰何在?”秦谦和说到这里,神情黯然,话锋微转,叹息道:“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聂羽宁没有继续问下去,她有很多年没见到骨头硬的官员了。
上次老师查侵占田地之事,查到普安寺的事情,还没有霸占贫家女的情况,只牵扯到皇子占地之事。
后来,老师去世,这事情就搁置了。
她挺喜欢这个与老师相似的青年,玩笑道:“哥哥,家中可有妻室?可有纳妾?”
“无……”秦谦和心里猛地一跳,似乎怕她误会,嘴巴比脑子还快,已经吐露出一个字。
此言引得从渊侧目:秦相,你确定?
第9章恶僧拦路
秦谦和看着她灵动有光的眼睛,心猛然加快地跳动,他不知道聂羽宁问这个做什么,也许只是戏弄他,也许她对他有微妙的好感。至少他不想让她讨厌,下意识隐藏了中间的隐情。
转瞬,他又觉得自己幼稚得可笑,不该欺骗她。但凡聂羽宁记得他,她就应该知道他的身份,他的隐藏也是无所遁形的。
这一刻,他无比讨厌当年那个无可奈何的自己,人微言轻,家贫无财,偏偏婶婶身体病重,急需要珍贵的药材救命。常雅馨找上门,送来了珍稀的药材,说动了他,有了这段交易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