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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枫从马车上跳下来,双手各握一柄弯刀,刀锋在阳光下闪过一道白光,晃到对面僧人的脸上,逼得他们不可直视。
只见段枫一个人懒洋洋地站在对面,对面四五个僧人皆面面相觑,领头的和尚横着脸,咬了咬牙,高声说道:“这小子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什么练家子,这么久就他一个人,没有人支援,肯定在装腔作势,咱们一起上拿下他。”
“听师兄的,我们一起上!”
剩下的四个僧人应和,跟随领头的僧人,扛着大刀蜂拥而上。
他们以为段枫转身逃命,或者不自量力地动刀打架,然而出乎众人意料,段枫不疾不徐地拿出一个细口小瓷瓶,拔掉红色的木塞,往路边草丛里一丢。在和尚们呆愣时,一瓶mí • yào丢到人群里,白雾弥散,咳嗽声传来,声音越来越弱。
几个僧人支撑不住软绵绵的身体,或单膝跪地,或仰卧倒地,双目怒瞪如铜铃,狠狠地骂道:“你卑鄙!你不讲武德!你……”
“兵不厌诈!蠢!”
段枫收了弯刀到腰间,朝山间里招了招手,复又低头看着几个壮实的和尚,伸脚踹了一脚,嘲讽道:“庙里伙食挺好的,没少吃肉吧!满脑肥肠,脑子都没了!活该!”
山间蹦出五个蒙面的青衣卫,一水的腰佩弯刀,一人拖着一个僧人,拎着绳索捆着僧人们,然后飞快消失在大路边,无影无踪,如雁过无声,如水过无痕。
而另一边,余下的车夫帮秦谦和扶着护卫从渊上马车,林彤闻到浓郁厚重的血腥味,在两侧抽屉里翻出止血的金疮药和纱布,托着圆底银盘走出里间,帮忙包扎伤口。
这俩豪华马车很宽大,分为里外两间。
里间多是聂羽宁和两个女属下休息或者办公的地方,三面有软塌,可坐可卧,中间摆放着缩小版的长几,其上摆放着成堆的书册,还有品茶的器具等。
外间简单多了,左右各放了两张榻,白天可供人坐,傍晚宿在野外,可供人休息。
林彤掀开珠帘走出来,就见到秦谦和扶着从渊,正要揭开他的衣裳,要看受伤的伤口,从渊发出嘶嘶地痛呼声。林彤连忙放下托盘,阻拦道:“别动他的伤口,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