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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官员又是一脸懵,今天的秦相和他们闲聊就算了,还提前散值离开,着实古怪。不是吃错药,就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从明和从渊两个护卫早就等在马车旁,从明摆放轿凳,从渊掀开车帘,秦谦和一踏上马车,吩咐道:“去宁北公府。”
从渊紧随其后进入马车,从明收好轿凳,坐到马车前赶马,调转车头朝着宁北公府方向去。
他们是知道秦相的独子常俊与宁北公独女聂三姑娘有婚约,当初聂家与常家结亲,常二姑奶奶也就是秦相的夫人可是特意写信到林州,炫耀高攀了一门好亲事,只是秦相接到书信,似乎不高兴。
现在宁北公府男人战死,只剩下满门孤女寡母,掌不了云州帅印,算是落魄了。
前日陛下归京之时,聂家儿郎的棺木紧随其后入京,也没个男人扶灵,还是他们家三姑娘迎回来的。满京城的权贵担忧心疼有之、幸灾乐祸有之,却没有一个人敢去触陛下的霉头,就连常二姑奶奶与常俊母子后悔结亲,也只敢在家里抱怨。
纵然秦相不喜这门亲事,但是以他们秦相的人品,断然做不出欺凌孤女寡母的事情,想来是去吊唁宁北公等人。
只是陛下没有表明态度,秦相去宁北公府合适吗?
从渊想要劝说两句,嘴唇动了动,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们秦相不喜旁人阻拦他的决定。秦谦和在马车内换下紫色官服,取下金鱼袋,换上蓝色的常服,多了几分书卷儒雅。
他伸手掀开窗帘,恰好看到马车路过大街,两旁商铺林立,有好几家点心铺子,“让从明靠边停下,去买一些红豆糕,笑口斋的。”
似乎羽儿喜欢笑口斋的红豆糕。
她守着灵堂两三天,肯定没怎么吃东西,也许吃点喜欢的糕点,心情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