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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它晃两下脑袋,自顾自飞走了。
事到如今云遥要是再不懂就是傻子了。
地牢,扳指,关伯兰,郑兰,所有的迹象都在指明一个事实。
郑兰就是关伯兰,她一直被耍了。
云遥气得当场就要摔碎扳指,又想起这是花钱买的,她顿了顿,最终默默揣兜里了。
徐竟舟和陆知许不清楚这些事情,只觉得这鸽子太有灵性。
徐竟舟问道:“发生何事了?”
这么多事情云遥一两句也解释不清楚,她只道:“我的一个朋友被关进地牢了,但我不知道该不该救他。”
徐竟舟知道云遥是连皇宫都敢闯的人,自然知道她不是因为害怕而产生的困惑,于是说:“你可以把你纠结的点说一下,或许我们作为旁观者可以给你一些意见。”
云遥思索片刻,撇撇嘴,说道:“我并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因为他不但隐瞒身份,还隐瞒性别。”
“嗯?”陆知许愣了一下,困惑地眨眨眼。
隐瞒性别?
徐竟舟面容扭曲一瞬,又很快舒展开,平静地分析道:“不管怎么说,这个人铤而走险找到你,也算是对你的信任了。”
云遥勉为其难地点头道:“也是,毕竟他明天就要被斩了。”
陆知许想到什么,他倒抽一口凉气,惊讶地问道:“此人可是南越质子?”
“是。”云遥没有隐瞒。
徐竟舟和陆知许顿时感觉五雷轰顶。
云遥怎么谁都认识?
半晌,陆知许犹豫着道:“全京都的百姓都盼着南越质子被斩,若是把他救走,我不是会人心惶惶。”
他已经下意识笃定云遥有办法把人救走了。
云遥立刻道:“那不救了,我本来也没想救。”
说完,她若无其事地端了个盆子,开始洗郁安和小阿擎换下来的衣服。
徐竟舟和陆知许面面相觑,眼看快到傍晚,两人去灶屋洗米烧菜了。
从甘雨镇出来这一路上,两人少不了要自己搞东西吃,如今的厨艺至少也远超郁安了。
不远处的云遥洗衣服洗得烦躁,她越搓越用力,越搓越快,发出的布料摩擦音居然有些吓人。
徐竟舟和陆知许注意她许久,时不时会睨她一眼。
下一秒,只听刺啦一声,云遥把袖子撕开了。
云遥愣了一下,尴尬地看了看手里的湿袖,又默默放回水里。
先洗别的衣裳吧。
于是等郁安回去时,就发现他的长衫正静静躺在水盆里。